“你們還是去年的先進大院,我就想問問你們,你們在這幹嘛?”
田棗當了兩年居委會主任,也頗有心得。
對廣大的群眾一定要和藹。
自己對身邊的工作人員也要和藹,可到事上絕不能稀裏糊塗。
三位大爺相互看看。
何大清對劉海中使眼色道:“你去,老子看熱鬧來著,可是你家打人來著。”
二大爺劉海中咳嗽一聲,正要說話。
一大爺易中海開口了道:“您就是新來的田主任呀!昨天我們大院一個人不是死在外麵了嗎?於是今天我就想領著大家夥,收拾收拾歡迎新住戶。”
好家夥!
來撿便宜的硬生生被他說成去收拾收拾。
這不要臉的程度,絕了。
可田棗也不是好糊弄的。
打眼這麼一瞧,個個兜裏鼓鼓囊囊。
你們每個人身上要是沒有幾件這屋裏的東西,我跟你們姓。
這個年代大家夥都很艱苦,所以說遇到別人不要的東西都爭著搶著要。
那關鍵得人家不要才行啊!
田棗冷哼一聲道:“一大爺是吧!我覺得你們不是在打掃衛生嗎?看看那個小夥子手裏拿的什麼想幹嘛?打人呀!”
田棗手一指。
正是抱著木板不撒手的閻解曠。
“解放,那麼忙幹嘛?還不快點放下。”
一大爺易中海喝道。
“那不行,這是我爹讓我拿的,我爹說了誰來也不能給,您的話我可不能定聽。”
閻解曠擺出一副愣頭青的模樣。
這麼幾塊板子給他家裏一擺,他就有床了。
再也不用跟著老三一起睡啦!
放屁,打呼嚕,磨牙,沒有一樣他是不會的。
為了自己的睡覺自由,閻解曠說啥也不會放手。
“你個混小子,”
閻阜貴趕緊怒喝道:“我讓你幫忙把這把子拿發出去沒讓你抱回咱家,快放下!”
居委會主任在跟前,還傻,抱著木板不放手,就是想讓我們家吃掛落呢。
“我不放,耶,你說了,如果我一放手就會被他們給搶了去,那我的床怎麼辦?”
閻解曠連閻阜貴的話也不聽。
“什麼怎麼辦?這幾塊木板跟你的床有什麼關係?”
閻阜貴趕緊給閻解曠使眼色。
你先放家,等過些時候我們再拿走嗎?
可閻解曠並不懼,喝道:“爹,我知道你想給大哥單獨弄個屋娶媳婦,正缺床呢?我這木板一放手你就給我大哥了,我才不那麼傻呢?”
得。
你是不傻,你聰明的很。
直接把你爹給掀了。
閻阜貴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我當了大半輩子老師,怎麼生出來這麼個廢物兒子。
你都看不見形勢嗎?
國家幹部來了,你還敢動國家的木板兒。
算了,算了。
不生氣,不生氣,這是我自己親生的。
“一大爺,你就是這麼給新鄰居收拾屋子的。”
田棗狠狠剜了一大爺易中海一眼,道:“你們怎麼收拾了?等我回來再慢慢給你們算,我就問問剛才你們在幹嘛?那幾個切磋武藝的人呢?”
“誰說我們切磋武藝呢?主任,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二大爺一家來打我,你看看把我打的,他們一家4個人打我一個。”
賈東旭從後麵爬出來,鼻青臉腫,嘴角流血,走路也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