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野冰冷的聲音響起，眼睛看向地上的人。
白羽之立刻換上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將手腕的傷口遞上。
哪裏確實被咬出了幾點血痕，“阿野，她放狗咬我，還把我推到了，我隻是想帶小狗出來遛遛，她們一起欺負我。”
葉遲遲看著地上的人，隻有冷笑，這樣的戲碼見多了，真的毫無新意。
“這是葉遲遲的狗，我沒答應你帶出來。”
傅知野語氣淡淡，彎腰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不管怎麼樣，早早確實咬了她。
做了太久的乖小孩，葉遲遲生出了點惡劣的心思。
趁著傅知野拉她，葉遲遲端起桌上的咖啡，一整杯潑在了白羽之的身上，連帶著傅知野身上也濺上不少。
一時間幾個人都愣住了，隻有小狗縮在葉遲遲懷裏小聲的咽嗚。
“葉遲遲！”
傅知野轉過身，他養了這麼久的小女孩，13歲到22歲，第一天發現，竟然這樣惡劣。
那雙眸子染上了水霧，“叫我道歉對麼，現在看到是我做的了吧，對不起，可以了麼。”
白羽之從桌上抽出紙，瘋狂的擦去自己臉上的咖啡，又墊腳去擦傅知野臉上的。
傅知野偏頭扭開，冰冷的眼睛仍是盯著葉遲遲。
空氣驟然冷了幾度，周遭的議論聲停了下來。
“好，很好，葉遲遲，我今天才發現你是這樣狠毒的人。”
毫無感情的聲音一字一字敲在葉遲遲心裏，她渾身發涼。
沐瑤這下知道這就是葉遲遲那個老公，瞬間摸清了形勢。
“這是誰啊，小白花的老公麼，抱得這麼緊，怎麼，被欺負了就乖乖受著才叫善良麼，那你全家都善良好吧。”
她將葉遲遲拉到身後，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傅知野沒搭理她的嘲諷，看向葉遲遲，那眼神陌生的可怕，“葉遲遲，你今天過分了。”
倔強的眼眸看下傅知野，葉遲遲發現，原來心痛過頭了，還是心痛。
他沒看到早早耳朵都受傷了麼。
他明明答應過會和自己一起好好養早早的。
他什麼都忘了，他誰都保護不了，眼裏隻有白羽之。
葉遲遲搖頭，聲音幾不可聞，“那你讓她潑回來？不然我要走了。”
她抱著懷裏的早早，小臉蒼白，像是失去了所有依賴。
欣長的身體立在那裏，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傅知野露出失望的神色。
葉遲遲眸光一暗，傅知野，因為我這樣，所以你就覺得失望了麼。
好啊，就討厭我吧，把我趕走。
雖然一身咖啡，狼狽不堪，白羽之還是攀上了傅知野的手臂，得意的神色一閃而過。
哈哈，葉遲遲真是自己作死，這下傅知野怎麼都可能還幫著你。
“沐瑤，我們帶早早去醫院吧。”
她看著咽嗚的小狗，耳邊的血漸漸染紅了白色的毛，對傅知野，她真的別無所求了。
他們為什麼要一直出現在她的眼前，明明她已經讓位了。
“好，遲遲別擔心，我這就帶你去。”
沐瑤轉身去拿椅子上的包。
“阿野，它都把我手咬破了，這還不知道會不會得什麼狂犬病呢，嗚嗚嗚。”
白羽之還在委屈地訴苦，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跟剛剛的囂張全然不一樣。
傅知野轉身喝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