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朝何澤點頭示意了下,何澤上前一步,將一個牛皮紙的文件夾放在了桌上。

他神色嚴肅,推了下臉上的眼鏡。

“老爺子,總裁,這是重新審問之後拿回來的口供,當初傷了您的和傷了白羽之的確實是兩批人,您還記得當時的情形嗎?”

傅知野臉若寒霜,擰眉露出回憶的神色,淡淡開口。

“當初我被七八個人追到巷子中,碰上了從前邊迎麵跑來的白羽之,怕追殺我的人傷及無辜,就拉著白羽之一同跑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順著回憶,他也覺出點奇怪,當時白羽之似乎跑的很急,她的裙子被拉扯過,頭發略微淩亂,臉上的神色帶著驚慌。

他們往前跑了幾步就遇到了三岔口,傅知野拉著她往右拐了,隻是沒想到右邊是一道死胡同。

後來就發生了那件事……不,不對,他記得是七八個人追著自己,後麵卻好像遠不止。

“是,當時白羽之也在被人追著,追她的是他父親得罪過的人,當年白羽之家有個小公司,後經營不善,破產,她的父親償還不了欠高利貸的債務跑了,所以那天,高利貸的人找上門,想拿白羽之出氣。“

何澤言簡意賅,說到這裏,總裁應該已經明白了後來的發展。

站著的人隨著何澤的話臉上越發難看,露出一聲冷笑,冷硬的指節捏的泛白。

“那些人被關進去後,有人去探過監,是……白羽之的母親,所以後來他們改了說辭。”

房間裏一下安靜了下來,沉默又冰冷的氣氛在三人之間蔓延。

良久,老爺子先開了口,“知野,你對那個女人怎麼想……”

站了許久,傅知野靠著桌子,屈起一條腿,他心裏很複雜。

對這件事他先是怒火中燒,竟然被騙了這麼多年,當年白羽之出了國,他們有四年沒再見麵。

說了解,他並沒有很了解這個女人,隻是對當年的事情有些愧疚,但沒想原來一切都是個騙局。

嗬,想他自視甚高,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在掌心。

當初白羽之在病床上,他們都在病中,自己隻覺得的白羽之因為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該負責。

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傅知野按了下眉骨,在混亂的情緒中又不知為何輕鬆了幾分。

好像肩上的一個枷鎖被解開,腦中突然闖進了葉遲遲的身影。

“爺爺,我對白羽之隻是想為當初的事情負責。”

老爺子點點頭,他見平日裏自己孫子對遲遲的樣子,本就想不通知野怎麼可能不喜歡遲遲。

“爺爺以前一直以為你也是有幾分喜歡她的,心裏也對你有氣,所以沒提,她出國隻是選了我給她的一筆錢,三百萬,三百萬她就選擇了錢離開了。”

老爺子搖頭,目光短淺又貪婪的女人,“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你自己去處理吧,還有遲遲,別再欺負她了。”

“好。”傅知野淡淡應了聲,與何澤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外麵很冷,他停下腳步,何澤就沉默的站在他身後。

很久,傅知野抬步下了樓,傭人正在掃著門前的雪,雪鏟在地上刮出刺耳的聲音。

寒風一吹倒是讓人清醒了幾分。

“總裁,咱們回公司還是?”

何澤看著難得沉默的總裁,想來這件事情讓他有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