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就是一個理智的人。

除了宋九月,很少有人,能夠影響他的情緒。

他剛才簡單的聽了一下葉老頭的話,已經了解了北國現在的朝堂局勢。

既然現在卡美英垂簾聽政,那對於落日圖來說,皇帝駕崩,應該是件好事才對。

生活在帝皇家,要說父慈子,兄弟和睦,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別說,慕斯爵以前和落日圖認識的時候,好像記得他說過,他和父親的關係很一般。喵喵尒説

而且要是按照葉老頭的說法,落日圖,出國留學的時候,皇帝落日帕桑就已經生病,那兩父子的關係,更不可能太好了。

“我去,慕斯爵,你也太冷血了,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情無義的話呢?”

祁明修一臉指責地看著慕斯爵說道,總算讓他逮著機會,控訴慕斯爵了,真是太高興了。

“不然呢,我說得不是事實?現在不是你說,這裏有沒有外人,難不成,還要虛假客套一下?”

慕斯爵用祁明修剛才的話懟他,讓祁明修瞬間乖乖閉嘴。

江淮宇眼裏閃過一絲不悅,這個祁明修,平時那麼毒舌,怎麼遇到慕斯爵,就完全束手無策,經常被懟得啞口無言,這麼沒用?

“你說的對,這個問題,確實是重點。因為皇帝落日帕桑,現在已經病得神誌不清,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所以落日圖擔心,他的好母後,會趁機偽造遺誥。”

江淮宇嚴肅開口。

這話一出,眾人陷入沉默。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不難解釋,為什麼落日圖千方百計,都想要把自己父親的病治療好。

其實他的用意,恐怕也不是治療好皇帝,就是讓皇帝在清醒的時候,宣布他是太子繼位。

畢竟在北國這樣的封建國家,立長為尊,還是一直遵守的祖訓。

何況皇帝落日帕桑,也是太子繼位,當時的皇後,也不是他的親生母後。

加上這些年,卡美英,居然垂簾聽政,想必落日帕桑要是清醒的話,那必然是不可能讓她這麼胡來的。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落日圖北國的事情,都這麼混亂,他哪裏有時間,伸手去管慕斯爵?

更別說,他是什麼國王土了。

北國雖然有錢,但是比起魔牌組織,宋九月甚至覺得,國王土,比區區一個北國皇位,厲害的多。

一下子,宋九月的心思又開始亂了起來。

原本她對落日圖設防,就是巧合太多,懷疑他是國王土。

但是現在這麼一分析局勢,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落日圖並不是國王土。

那他到底能不能信任?

要不要直接告訴落日圖真相,讓他把解藥,交給慕斯爵?

從白天兩個人的關係來看,感覺落日圖對慕斯爵這個老同學的態度還是可以的?

“那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主動跟落日圖談條件,讓他把解藥給慕斯爵,我們幫他對付卡美英?”

看到宋九月猶豫的樣子,江淮宇主動提出了解決方案。

“我不同意。”

冰冷的聲音,從慕斯爵嘴裏冒出,不帶任何的溫度,拒絕的十分幹脆。

“為什麼?我覺得這個辦法,挺好的啊,慕斯爵,你可不要不知好歹,難不成到了現在,你還不信任我們?”

祁明修生氣地看著慕斯爵吼了起來。

他之前懟慕斯爵是那麼懟,但是要是從慕斯爵嘴裏,聽到答案,祁明修可是會寒心的。

“一個國家的內政,不是兒戲,我們不應該參與。”

慕斯爵麵無表情地解釋道。

這次葉老頭他們,為了自己的病情,能夠過來給北國皇帝看病,對慕斯爵來說,他心裏是感激的。

隻不過他向來不喜歡說肉麻的話。

現在江淮宇這個提議,完全就是讓葉老頭他們,都牽扯進了北國內政宮鬥裏麵。

生意場上,勾心鬥角都會死人,更別說,關係到一個國家的繼承人。

那可是血流成河的路,慕斯爵不能那麼自私,因為他一個人的毒,把所有人都搭進來。

“我也不同意。”

宋九月堅定地支持著慕斯爵。

她和狗男人想的一樣,葉老頭能來,她已經很感激,做人,可不能太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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