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頓時冷汗直流,隻見白起一臉冷漠地坐在一旁,擦拭著手中的長劍,雙眼始終看著劍身,一點注意力都沒放在萱郡主身上。
仿佛周圍的事務完全與他無關,而問天卻把他說的如何隱忍。
問天被自家王妃看的心裏發毛,訥訥地說:“王爺隻是在忍著,他現在真的已經很生氣了。”
墨染夕冷哼一聲,然而下一刻就聽到白起冷漠的聲音響起:“萱郡主若是覺得這裏不合意,就請回趙府,來人……”
“不!”萱郡主抽噎著:“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這裏,我本來就應該是這裏的女主人的!”
白起淩厲的眼光立刻向她射去,萱郡主忍不住抖了一下,但還是緊咬牙堅持著不肯離開。
男人的臉色宛如萬年冰川,他周身的氣場也冷冽了幾分,萱郡主被嚇地哭的更狠了,周圍的下人們聽得都有些頭疼,白起的表情也變得更加的不善。
問天見白起真的生氣了,連忙勸道:“王妃,我們還不過去嗎?”
墨染夕這才不露聲色地走了過去。
白起抬眼就看到了一臉冷漠的墨染夕,擦拭劍身的動作不覺一頓。
墨染夕隻掃了他一眼,就垂眸看向哭泣著的萱郡主,笑道:“萱郡主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在這裏哭了起來,可是王爺欺負你了?”
白起臉色不善地看著墨染夕,問天默默地抹了一把汗。
萱郡主先是驚恐,隨即一臉憤怒地指著墨染夕:“你!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墨染夕好整以暇地問道:“郡主真是說笑了,我為什麼不敢?”
萱郡主一臉受辱地看著她:“你……你昨天給我吃了什麼東西,讓我做了什麼,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
墨染夕笑道:“原來郡主是想要向王爺告狀?”
萱郡主被噎了一下,有些窘迫地瞄著白起,但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墨染夕的身上,甚至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萱郡主頓時妒火中燒,她立刻站了起來罵道:“什麼叫告狀,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墨染夕的笑容很輕蔑:“我可是看了半天了,郡主你一直在哭,什麼都不肯說,若是不知情的看到,還真以為王爺對你做了什麼。”
“你!”萱郡主又羞又怒,卻說不出話來。
“夠了。”白起打斷了萱郡主,冷凝似的目光看向墨染夕。
可她隻是淡淡一瞥,完全沒看他。
白起頓時覺得心中憋悶,他拚命的壓製下這種情緒:“萱郡主,昨日的事情是本王讓她做的,你若是真的有怨就對本王說。”
萱郡主和墨染夕都一臉驚訝地看向了他,萱郡主是失望和震驚,墨染夕則是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這是……在護著她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想,她的心情竟然好了幾份,甚至……還有種甜蜜的感覺。
意識到這一點,墨染夕趕緊搖搖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白起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對萱郡主接著說:“若是郡主心裏依舊怨恨,可以去告禦狀,本王自會奉陪。”
萱郡主見他把話說的這麼重,連忙搖頭:“我不會的!王爺,您不要誤會,我沒有想要告禦狀的意思,若是王爺做的……我不會告訴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