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這才發現,白冉竟然已經到了。
白起從容站起身略微頷首示意:“長姐。”
墨玉竹見到長公主,也立刻俯身施禮:“見過長公主。”
白冉的目光在墨玉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沒有回應便又看向墨染夕,微微一笑:“我來的晚了些。”
“不晚,這才正要開始演奏,長公主精通音律若是不嫌棄,就一起聽聽。”
說著墨染夕催促道:“快些演奏,長公主也是精通音律之人,讓她聽聽你彈奏的如何吧。”
墨玉竹一口銀牙幾乎都要咬碎,墨染夕對她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一個伺候客官的琴女,完全沒有將她介紹給白冉的意思,讓她氣得發慌。
墨玉竹很是委屈的看了眼白起,故作楚楚可憐的應了一聲:“是。”
白起看也沒看墨玉竹一眼,專心的低頭喝茶。
墨玉竹心裏不甘,下唇幾乎要被她咬的滲出血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子鎮定了下來。
剛要開始,墨染夕突然叫停:“等等。”
墨玉竹眼中幾乎要冒出火光:“王妃,這是為何?”
剛才就被長公主的到來打斷了,現在墨染夕竟然又打斷她,真是氣人。
墨染夕笑得虛假:“想來你彈奏的可能會很動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來人,叫府中的人都過來聽聽看。”
墨玉竹麵容一滯,這墨染夕分明是把她當做歌姬了,竟然還讓下人們也來觀賞她彈奏!他們配嗎?
惱恨的露出了一副被羞辱的表情,墨玉竹鬱悶開口:“王妃,你這是何意,就算你對我不滿,也不必如此折辱我吧?”
墨染夕輕蔑一笑:“折辱?隻是叫人來聽你的彈奏,就是折辱你了嗎?還是你覺得自己的琴藝不精,無法在眾人麵前展示?”
墨染夕將墨玉竹的話堵的死死的,根本就不給她任何的理由,現在她除非承認她不行,否則就要繼續彈奏。
墨玉竹臉色蒼白,她淚眼婆娑看向白起,期望他能夠為她說一句話。
但是白起卻隻是優哉遊哉的放下了茶杯,抬眸似是等待看好戲。
白冉似是也看出了墨玉竹的眼神總是看白起,眸色暗沉的開了口:“你可是害怕在眾人麵前彈奏?”
墨玉竹立刻點頭,可憐兮兮的:“長公主明鑒,我雖修習琴藝許久,但是從未在外人麵前展示過……人多了,會有些緊張。”
還沒等說完,白冉就十分溫和衝她笑了笑打斷了她的話:“恩,我理解你的意思,可是染夕也沒有說錯,鍛煉一下也好,不然以後在重要場合演奏豈不是更緊張?”
墨玉竹眼睛微微睜大,她沒有想到白冉也會幫墨染夕說話,她的話語溫柔,但是偏頗的意思十分的明顯,傻子都能聽出來!
墨染夕看相白冉微微一笑:“長公主的話正合我意,我隻是讓你在眾人麵前撫琴,你便不願了,那看你今天來也並沒有什麼誠意,那就走吧,我們就當你沒有來過。”㊣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一直沒有動靜的白起微微的抬起了頭,看著墨玉竹的目光帶著冰冷和審視,似是她不繼續,就真的要讓人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