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聽到墨染夕的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放鬆了一些,但是他的神情中依舊有些緊張,表情中帶著一絲意味不清的凶狠
墨染夕見狀問道:“皇上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要殺人滅口?”
白落一愣,立刻道:“當然沒有,你千萬不要多想。”
墨染夕嗬嗬笑了兩聲:“那就好,不然我隻能請皇上你離開了。”
說著墨染夕指尖微動,雖然並沒有什麼大動作,但是卻讓白落看的渾身發寒。
白落訕訕的說道:“你當真是誤會了,你現在還是戰王妃更是我們黎昭的盛雲郡主,更是整個厚塵大陸聞名的鬼手聖醫,朕怎麼會對你動手?”
白落羅列著墨染夕的名頭想要證明他沒有殺心,但其實這些名頭不過是墨染夕對白落的威懾。
墨染夕懶得揭穿他心裏的畏懼,但若是他真的想動手,她也絕不會手軟的。
墨染夕的目光瞟向房門,她知道白起就在裏麵,所以並不害怕。
良久,白落含糊不清的問道:“當真沒有辦法了?”
“或許是有的。”
白落眼前一亮,但是墨染夕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白落的希望瞬間破滅。
“但我並不知道。”墨染夕淡淡的說道:“皇上可以另找他人。”
白落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艱難的說道:“既然你都無從下手,旁人也就不必問了。”
墨染夕不置可否一笑,沒有接他的奉承。
白落目不轉睛的盯著墨染夕的側臉問道:“既然無藥可醫,當時為什麼要對朕的暗衛說出那種話?母後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墨染夕慢條斯理的從納戒中拿出了一個酒壺,當著白落的麵喝了起來,白落看的有些心急,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但是沒想到墨染夕會如此怠慢。
墨染夕稍稍品味了一番,才收起酒壺,看著一臉心焦的白落,墨染夕心裏莫名想笑,但是也在竭力的維持著不動聲色。
“今日我看靖王的婚宴確實是不錯,各處都布置的十分奢靡,稱得上是十裏紅妝了。”
墨染夕莫名提了到了今日的婚宴,聽得白落一陣不耐:“突然說起這個做什麼?”
墨染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些恐怕是太後的手筆吧?”
白落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墨染夕:“你……”
“想問我怎麼知道的?”
墨染夕挑了挑眉,眼中滿是輕慢和不屑。
“或許陛下曾聽說了,我曾經同戰王一起遊湖,那天碰上了兩個人,墨玉竹還有靖王殿下。”
“他對你說了什麼?”
墨染夕抿著嘴角,看著白落的眼神中帶上了一些高高在上的憐憫:“皇上總是明知故問的這個毛病真的不大好。”
聽到這話,白落整個人頓時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懷疑之中,整個人好像是處在了絕望的邊緣一樣,馬上就要墮落下去。
“母後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嗎?”
墨染夕冷哂道:“太後自然是清楚的,否則她怎麼會故意派墨心柔來挑撥離間,就是不希望這件事被白起發現。”
白落整個人為之一震:“若是白起知道……”
墨染夕輕笑了一聲:“若是他知道,現在恐怕整個京城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