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夕微微一滯,眉頭皺的更深,白冉剛剛是在向她下套,她還中了招。
縱使不想對白冉發脾氣,但是墨染夕還是有些不滿:“在戰場中沒人能保護得了他。”
“我聽冥夜說,你的義父曾經也不是時時都有時間陪他出遊,但是你師父每次也都平安無事,聽聞他曾親臨戰場隻為一株靈草,卻毫發無損而歸。”
墨染夕抿唇不語,眼神看起來有幾分鬆動,但是依舊不肯鬆口。
“染夕,你能對我說實話嗎?你為何不願意讓冥羅聖醫前去呢?”
墨染夕眼眸微動,並沒有開口回答,白冉也不催促,隻是溫和的看著她,對她破有耐心。
良久,墨染夕才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白起必須出戰,我勉強可以理解,可是義父他又緊隨其後不告而別,現在師父他又……”
墨染夕忍不住又歎了口氣,心中隻覺得鬱結。
白冉貼心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再用溫和的掌心包裹住輕聲道:“我能理解你的心事染夕,你對你師父擔心,已經有兩個對你很是重要的人離開了,你不想再讓聖醫涉險對嗎?”
墨染夕心中一震,眼神中染上一絲愕然,被戳穿了心事的瞬間,隻覺得有些恍然。
在一番掙紮後,墨染夕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白起和義父已經前往,我不能讓師父再涉險,此戰凶險,若非我答應了白起留在京城替他守著,我定會前去的,可是現在……”
墨染夕的臉上寫滿了難過。
“可你也知道,若是聖醫能夠前去,必定會為白起助益對嗎?”
墨染夕一臉黯然的點頭,白冉說的這些正是她心中所想,冥羅相助自然是好,可也不好,這一點讓她糾結又矛盾,讓她始終無法定下結論。
白冉輕聲說道:“可是染夕你忘了,冥羅聖醫他本就是一個獨立之人,這件事上,你應當多聽取他的想法和意見。”
“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師父他涉險嗎?”
“冥羅聖醫幾次出遊,這麼多年又是幾經波折,一直安然無恙,你不忍心看他涉險,可也從未能真正的阻止他不是嗎?”
墨染夕呼吸一滯,確實,她曾經試圖阻撓過,但是都失敗了,師父始終不是她的附屬品,更不是聽她擺布的傀儡,她又能阻止道幾時。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我確實沒有辦法阻止太久。”
白冉見墨染夕已然鬆動借機說道:“沒錯,若是聖醫當真執意如此,甚至出逃,豈不是更不安全。”
墨染夕無奈的看向白冉笑了笑問道:“看來你是我師兄派來的說客,難道師兄也是這麼想的?若是如此他怎麼不親自來跟我說?”
白冉搖頭道:“非也,冥夜心思同你一樣,我所說的也是當時我勸他的話。”
“要讓師父去也可以,可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和他同往。”
白冉似乎就等著墨染夕說這句話,聞言立刻笑了起來。
墨染夕挑眉驚訝道:“難道你們連這都已經決定好了?”
“是,希望能為你分憂。”
說著,白冉站起身,微微昂首向不遠處說道:“幽公子,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