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前行,離開了苗疆都城。
馬車裏,墨染夕靠著白起的肩膀道:“其他使者好像還都病著呢,我們走了,他們的病是不是應該好了。”
“他們還得病一段時間。”白起冷哼一聲道。
墨染夕挑眉笑道:“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這個隻有問天知道。”白起隨口應道,他也隻是交代了一句,至於問天怎麼做的,他並沒有過問。
“王妃,屬下也隻是找人教訓了他們一頓。”問天應道。
“怎樣教訓,全部都病了?”墨染夕有些玩味的問道。
如何教訓,能讓人齊刷刷的都稱病,並且連續兩日都不能出來見人呢。
“也沒什麼,就是被打成了豬頭而已。”問天理所當然的道。
墨染夕一愣,錯愕的眨巴一下眼睛,這種教訓方式還真特別。
“單純打的?”總覺得事情可能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本來是的,不過據說他們又集體中毒了,頭真的腫的跟豬頭一樣。”問天語氣依然平靜。
墨染夕頓時翻個白眼,這定然是苗疆王的手筆了。
“想不到,當初看起來心慈手軟的苗疆太子,終究還是有些走眼了。”她現在倒是覺得,苗疆太子血液裏的惡趣味也是讓人很無語。
這就是他答應白起的照顧,倒真是格外的‘照顧’了。
“人不可貌相。”白起卻好像絲毫都不意外。
這些人畢竟還在苗疆,身為苗疆王不能做的太過明目張膽,而且苗疆人最擅長使用的還是蠱和毒。
墨染夕讚同點頭:“我現在倒是覺得或者他幽禁了老苗疆王,並不是因為他心軟了。”
“放心,他會守住他的王位的。”白起淡定道。
墨染夕挑眉看向了白起道:“你呢,你的皇位打算什麼時候取回來?”
“這個取決於白凡。”白起意味深長的道,想必白凡也隱忍不了多久了。
“你猜我們出來這麼久,等著我們回去的會是什麼?”墨染夕偏著頭,似乎真的在認真思索的模樣。
“禮物。”白起握緊她的柔荑,眸光柔和的道。
“誰送給我們的禮物,白凡嗎?”墨染夕會意,眸底劃過一絲冷意。
想來他們離開黎昭這麼久,皇宮裏應該也不安寧了吧。
“他的確應該按耐不住了。”白起的眸光也沉了下來,聲音透著幾分冰冷。
他們在苗疆的這段時間,京城中格外的平靜,而正是這樣的平靜,卻反而透著幾分詭異。
“那就拭目以待吧。”墨染夕勾唇冷哼一聲。
若是白凡真的在那個位置上不耐煩了,她倒是不介意送他一程。
白起點頭:“想必京中的消息,很快就能傳過來了。”
“那好,我們在回京之前,先在城外停留一夜,確定情況後再回去。”墨染夕嚴肅了幾分道。
“也好。”白起覺得謹慎一些也是好的。
“還有戰王府,讓問天傳信回去,確保府內人的安全。”住在那府裏的人,可是她和白起最在意的人,她不能讓他們出事。
“嗯。”白起握著她的柔荑,輕輕的放在唇邊吻了一下,眸底滿是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