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顯,剛剛白成和墨展宵的談話大家都聽到了,即使不需要什麼證據,隻是這些人親耳聽到就足夠定白成的罪了。
白成暗中的手不自覺的收攏一下,麵上不得不裝作平靜的問道:“攝政王看我府上的一個家丁做什麼?”
“我倒是不知,墨王爺世子如今已經是梁王府上的家丁了。”宗親王臉色發青的冷哼一聲,剛剛兩個人說了什麼,大家都聽的一清二楚,他更是覺得心寒。
見墨展宵已經被人認出來,白成不慌不忙的道:“皇伯父怕是夜黑認錯了,家丁隻是和墨王世子有些相像而已。”
“是嗎?”白成透著幾分威脅的看著墨展宵。
“是。”墨展宵隻能低聲應著。
白成又轉眸看向庭院中的一眾人,隨後抽過身旁親衛的腰間佩刀,直接刺穿了墨展宵的腹部。
“王爺,你……”墨展宵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白成。喵喵尒説
“你自以為算計了別人,但其實早就被別人算計到了骨子裏,你個蠢貨。”白成咬牙切齒的輕聲說完,刷的一下將刀抽了出來。
墨展宵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緩緩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白成你!”宗親王本就發青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
眾位大臣也是臉色異常的難看,誰都沒有想到,白成居然會這麼做。
“皇伯父如此神情,我不過是處置了家裏的一個家丁而已,難道皇伯父是覺得沒有向您請示,想要怪罪嗎?”白成冷笑著道。
宗親王鬱結至極,如果真的是處置一個家丁,他自然是無權過問,可是這個人可是關乎到刺殺墨染夕的事情,偏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這樣被白成殺了,而人已經死了,他們剛剛聽到的事情,便死無對證。
“還有何事?”白成將刀丟到地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丟在了墨展宵的臉上,便轉身回了書房,隻留下一句話:“若無事請回吧,若有興致的也可以進來喝杯茶。”
喝茶,誰敢進去喝茶,不怕被毒死嗎?
“叨擾王兄了,既然戰王妃之事隻是府上家丁所為,那此事就此作罷,我們且回了。”白全堅持將墨染夕之死扣在了白成的頭上。
雖然沒有了家丁的證詞,但是既然是家丁所為,自然白成也是脫不了幹係的,沒有證據他也得讓這件事在眾人的心中,留下點痕跡。
白成頓住腳步回眸看了白全一眼,從前還真是小看他了,這一場戲,究竟白全又占了幾分主導?
白全也不在意白成打量的目光,今夜過來,他和白成之間就隻有決裂了。
白全轉身大步離開,其他人也都快速的跟上,生怕走的慢了就會被人留下來似的,而今夜他們才發現,似乎是剛剛才認識真正的梁王,冰冷無情,殺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哪裏還有從前那個總是笑的和善的梁王的影子。
等著人都走了,院子空了下來,親衛才整隊撤了。
“王爺。”府中侍衛重新得到自由,戰戰兢兢的過來。
“把他處理了。”白成陰森的道。
“是。”府中侍衛得令,便將墨展宵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