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我剛剛從天牢裏出來沒多久。”
“現在重刑犯被劫走了。”
“這件事我肯定會被卷進去。估摸這一時半會兒的,肯定是洗不脫同黨的罪名。”
皇甫令堯又道:“不但我洗不脫,今日被打點過的一係列人馬,也都會收到牽連。”
盡管事情臨頭,他還是十分冷靜。
分析完了之後,安撫柳拭眉的情緒:“你不用擔心,雖然這次的事我肯定有事,但不算什麼重罪。隻要撇清了我與劫囚人的關係,我就能放出來。”
柳拭眉看著他,道:“撇不開關係呢?”
倘使被當做同黨,他極有可能出不來了啊!
皇甫令堯默。
還別說,這個事他其實說不準。
這一次,又要累了他媳婦兒去為他奔走了。
想想,他可真是對不住她!
柳拭眉倒不覺得有什麼可埋怨的,又道:“那個神秘人是認得母後的,他還故意誘導你去救他。這件事天牢裏的人,說不定可以作證。現在你出來了,又在你去天牢放鬆了守衛的情況下,他被劫走了。你……”
她神情凝重。
可以想見,皇甫令堯這一次,是洗不掉嫌疑的了!
一時半會兒,她也實在想不出來能有什麼法子,能把他從這件事裏幹幹淨淨地拔出來。
“我趕著回來跟你說,便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皇甫令堯當然也知道,自己這一次被人送進了局裏。
倘使皇甫權想要教訓他,吃苦在所難免。
但他要安撫好媳婦兒:“你和老慕商量一下,讓黎信去梁家、張家說說情況。看看集思廣益之下,能不能有什麼好的辦法。”
現在的問題是,柳拭眉還被皇甫權給困住了,不能出宮!
所幸,慕將離將治河的事丟給了張懷,又把金爽給摁住在蜀河不讓她動彈,因而得以留在帝京。
有他在,皇甫令堯仿佛多了一雙手!
如果慕將離又不在的話,他更被動。
“嗯。”柳拭眉臉色很不好看,道:“令堯,我有一種感覺,我們背後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著我們前進?”
皇甫令堯也有這種感覺,但他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不管是人是鬼,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占盡了天時地利,你行醫救人、行善積德,肯定會善有善報的。”
這話說得有點兒心虛,誰也不能保證肯定會善惡有報啊!
可,他必須不能慌,不然媳婦兒的情緒受到影響,動了胎氣怎麼辦?
而且,她這胎已經八個月過了,極容易受到刺激早產!
柳拭眉比他更明白自己不能怕。
她歎了一口氣,道:“就是你可能要吃苦了,那苗風羽咱們還沒搞死呢!現在又來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推手!”
苗風羽不著急。
那個小人現在有皇帝的庇護,想要直接把他弄死不容易。
他對皇甫權投誠無疑是想要上位,心挺狠手也辣。
沒關係。
他們的人已經盯死了苗風羽,等待合適的機會,他們會將他打死的。
皇甫令堯傾身抱住她,道:“媳婦兒,辛苦你了,懷著孩子都要生了,又要為我奔忙了。”
滿滿的都是抱歉。
柳拭眉無奈得很:“那有什麼辦法?嫁給你,走上這條路,注定不會平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