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
梁巍剛剛提到皇甫令堯,皇甫令堯就到了?
他的聲音,他們當然不會錯認,可這……本應該在西魏做內應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裏,真的不是幻覺麼?
那邊疆的事,怎麼辦?
他不管了?
眾人瞠目結舌的時候,皇甫令堯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白發老人粟威,還有扛著一個黑布包在肩頭的聞人傲。
“這是?”梁巍上前詢問:“令堯?怎麼回事?”
一幹人等看著風塵仆仆的皇甫令堯。
他也好,粟威也好,那個他們不認識的聞人傲也罷,三個人沒有一個不是滿麵塵霜的,灰頭土臉。
尤其是皇甫令堯,額頭上流下來的汗水,在他滿是灰塵的臉上留下來一道道的痕跡,看上去……
唔,相當滑稽!
梁巍問:“你們這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
“等等!”皇甫令堯哪兒顧得上那麼多,趕忙道:“外公,讓師父來跟你說,我媳婦兒在裏頭生孩子是吧?我得去陪她!”
說著,他就要往裏麵衝。
好在,殷氏迅速拉住他,道:“王爺……不對,皇夫!你現在不能進去!”
皇甫令堯一片震驚:“為什麼?”
他很快想到:“別給我說那一套晦氣什麼的,誰敢說我媳婦兒生娃晦氣,老子弄死他!”
凶巴巴、惡狠狠。
久違的狗脾氣!
王氏不由笑了笑,道:“你看看你這一身的泥塵,萬一弄了拭眉說的那什麼……細菌、對,就是細菌,感染給了她,怎麼辦?”
皇甫令堯低頭一看。
確實,髒得可以!
“黎信,去給我拿衣裳!”
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一陣風似的奔去了這個宮殿的小廚房,裏頭正在燒水備用的人看見他,如何詫異且不談。
這人想也不想,直接走到後麵的水井旁邊,吭哧吭哧打了幾桶水上來,往自己頭上澆。
把泥土澆幹淨之後,他又將自己身上搓了搓。
這邊弄好,又一盞茶時間過去了。
黎信送來了幹淨衣裳,另外,取了一套“手術室專用”的白大褂給他,頭也套上了。
這時候,一個孩子啼哭響起!
十分洪亮的哇哇哇的哭聲,振奮了所有人的熱血!
“生了生了?”梁巍撫掌大笑,跟個老頑童似的。
但皇甫令堯一點兒也不高興,說:“還有一個呢!”
他推開門進去。
“哎令堯……”梁巍還想說,你媳婦兒這是剖腹呢。
可皇甫令堯沒管,進去了。
他是有些驚奇的,心道:“不都說,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會哭喊得死去活來的麼?怎麼沒聽到我媳婦兒喊叫?她是不是太能忍了?”
事實證明,柳拭眉確實能忍。
硬生生承受著剖腹的痛,哪怕有九九攝魂針陣的止痛,效用也抵不住這等刨腹之苦。
為了防止她吃不住痛會動彈,影響了那邊的下刀,她雙臂被捆綁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牙關緊閉、咬著白帕子,滿頭都是汗,打濕了她身上專門穿來生產的衣裳。
太痛了,她根本連外麵的動靜都不敢看。
隻聽得皇甫厲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先出來了,身子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