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邵遠瞪了瞪眼,問:“你是怎麼坦然說出這三個字的?我在帝京算是客人吧?我送你回來,你都不招待的嗎?”
雖然他後來為了方便,在帝京這邊置辦了宅院,但他一樣是客。
想想上次他來帝京和他們談生意的時候,那招待得叫一個周到!
現在,就沒了?
就這沒了?
張妙蓁恍然大悟,道:“哦。”
但應完後,依然沒有什麼表示,而是道:“要我沒記錯的話,不管我婆家還是娘家,應該都已有所表示吧?”
對邵遠的救命之恩,她是感激的,但她實在不懂怎麼去報答?
人家說什麼: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喵喵尒説
可邵遠什麼都不缺,她不知道能怎麼湧泉相報。
人家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
可她一個已婚婦人,也不可能以身相許啊!
不然,來世結草銜環?
那也是來世的事了!
說實話,張妙蓁有些懵懂,不太會應付這種關係——欠了人情,要怎麼還?
邵遠再次被她噎住了。
張妙蓁又道:“邵公子,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她很誠懇。
救命之恩大過天,再生父母,當然是要報答的。她自己不懂要怎麼做,那就隻有請教對方了。
邵遠簡直要被她氣死!
他還能說什麼?
說“我很中意你,你以身相許吧”?
她要是個未婚的,說不定還可能成。
可如今……
再不甘心又如何?
除非,張妙蓁與梁升和離,斷了關係!
但這件事邵遠已經側麵試探過了,非常確定以及肯定,張妙蓁失憶是司意了,但並沒有要抗拒眼前的事實的打算。
她打算順其自然!
最後,他隻得無奈說道:“罷了罷了,上次我來帝京待了好一段時日,你非要說很忙,沒有陪我遊玩的時間。不如這一次補上吧,你看如何?”
“你讓我一個失憶的人帶你去遊玩帝京?”張妙蓁很是無語,道:“我自己連哪兒跟哪兒都不知道,怎麼陪你遊玩?”
更不要說,她一個已婚夫婦人,單獨帶外男攜手同遊了!
做生意的時候是做生意,有時候需要應酬作陪在所難免,可現在……
她自己還滿腦門子官司,眼前的諸多事情都不知道要怎麼解決!
邵遠:“……”
以前張妙蓁心裏很多想法,但畢竟安分守禮,哪怕她什麼都懂,基本都是看破不說破。
可現在她失憶了,將很多心理包袱都拋棄,說話也太犀利了!
“這樣吧。”張妙蓁蹙了蹙眉,道:“這幾日,我那位夫君就回來了,你救了他的妻子,他自當竭盡所能報答你。到時候讓他陪你同遊帝京吧。”
這話,她說得很誠懇。
一旁的紅果在旁邊聽了半天,心道:“這哪裏是救命恩公,分明是夫人的爛桃花啊!”
她沒忍住,插了一句嘴:“七爺怕是沒有時間呢。國難當頭,咱們梁府上下一心保家衛國,哪裏還會想著個人享樂?”
也是伶牙俐齒,將了邵遠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