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分別了兩個月,很多很多話要說。
雖然皇甫令堯明知道自己可以解禁了,心思也略有浮動。
這要是明知道開禁卻完全心不動、身子不動,那就要看大夫,看看究竟是心裏有問題,還是身子有問題了!
但——
皇甫令堯摟著自家媳婦兒,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她的脊背,卻沒有要進一步的意思,而是與她談論眼前的局勢。
將分別之後發生的事、麵對的事,都簡單跟對方說了一下。
有些信裏提起過,有些沒有。
聊著聊著,夜就深了。
皇甫令堯心心念念的終於可以有了,他哪能不想?但他還是有點提著心,撫摸著她肚子上的傷疤,道:“媳婦兒,真的沒問題了麼?”
“有什麼問題?”柳拭眉有些無奈。
想想成親後,還是個“傻子”的他那副狼人的模樣,再對比現在……
不得不說,他對她的感情似乎越來越深厚了?
皇甫令堯抿唇,道:“可我擔心啊,我現在有點兒……有點兒……有點兒……”
說了三個“有點兒”,最後還是難為情地道:“太過激動了,我怕一會兒我沒能忍住,力氣太大,把你肚子弄破了怎麼辦?”
柳拭眉:“!!!”
其實吧,他的意思隻不過是:她肚子的傷,怕是還沒有好,萬一在行房的時候動作太激烈,撕裂了傷口。
但,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色色的!
她撇嘴問:“你這是在驕傲自豪,你那……能耐得很?”
能把肚子頂破?
“我……”皇甫令堯氣息一窒。
他真沒這個意思,但被她說破了之後,反而沒忍住,沉沉地笑了。
他湊過去她耳邊,低聲道:“我能耐不能耐,你還能不知道麼?”
柳拭眉:“……”
得,男人!
十月十四日,皇甫令堯回到帝京,給了女帝一個非常大的驚喜。
久旱逢甘霖,但因為心中有愛,會不由自主地憐惜對方。
皇甫令堯並沒有發狠,差不多了行了。
次日一早,柳拭眉還要起身去開朝會。
皇甫令堯揮手將墨兒趕出去,自己親自伺候他家媳婦兒更衣,低頭給她整衣領的時候,突然說道:“當皇帝,是不是很累?”
“你說呢?”柳拭眉瞟了他一眼。
皇甫令堯一邊給她整理衣裳,一邊思索。
他媳婦兒可能是最累的皇帝了,因為,從登上帝位開始,她就沒遇上什麼安生的事。
不禁要打理大蜀的國事,還有西魏的戰事,維係四方的安定,對陣北齊的虎視眈眈,麵對南吳結盟的破裂!
她還有徒弟的功課要指導,還要操心自己親人的身子病況,一個兒子在身邊、惦記在欽天監的女兒,另外還要擔心在戰場上的他……
她肩負的責任,實在是太多了!
這麼一想,他忽然感慨起來,道:“等西魏搞完了,北齊弄了。皇帝還是你做,但……國事都由我來擔著,朝會這種事也不用你天剛亮就起來去上。你呀,該吃吃、該睡睡、該玩玩兒!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