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也不好插手,朝皇甫令堯看去,道:“肯定是許氏做了什麼,惹妙蓁不開心了。妙蓁本來就對許氏不滿,但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的身子弱得很,我擔心許氏對她不利。”
皇甫令堯差點脫口而出“沒事我去瞧瞧”,但話到嘴邊,想了想,轉頭朝慕將離看去,道:“老慕啊,我這裏走不開,你去看著,別讓七舅母給人欺負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對於他使喚自己這麼理直氣壯,慕將離無語得很。
但看了一眼自家妹妹,他便站了起來。
有慕將離去看著,張妙蓁肯定不會吃虧的,柳拭眉也便放心了。
皇甫令堯見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笑道:“你擔心什麼呢?七舅母如今,她自己就不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
“我擔心她的身子。”柳拭眉說道:“今日見著我還給她診脈,她如今的身子狀況可是很不好。容易生病且不談,也受不得氣的。”
畢竟,是腦子被撞了的後遺症。
“所以我讓老慕跟著去呀!”皇甫令堯笑道:“你就不要擔心啦,老慕的醫術你還能不放心嘛?”
柳拭眉點點頭:“也對。”
這邊,梁巍看了一眼外頭,皺了皺眉,朝柳拭眉看去,道:“拭眉啊,這事兒怕是鬧得挺不好的?”
柳拭眉安撫道:“外公你就別操心啦!咱們梁家人,無論男女,可見過哪一個是好欺負的?”
梁巍一聽:“倒也是!”
“對啊外公,你就放寬心!”皇甫令堯也哄著老爺子,笑道:“咱們現在四世同堂,這麼美妙的事。您不是還盼著七舅婆生出個孫女來麼?咱們別管那麼多,隻管好消息!”
他倏地伸手,把梁巍正要送進嘴裏的酒杯給奪過來,勸道:“外公,我可是盯著你呢!你已經超過三杯了!我媳婦兒說過的,你的身子不能碰太多酒。今日是助興,小酌即可!”
緊接著,他就把梁巍桌上的所有酒器都給收了,道:“誰也不準給外公遞酒了,誰再給他喝酒,本王跟誰急!”
從不跟梁家人擺架子的敦愚王,“本王”都吐出來了,可不是“急”麼?
眾人又笑了起來。
當然,大家都知道,許芷煙鬧事肯定不小,隻盼著張妙蓁能夠解決掉吧。
張妙蓁與梁怡來到外麵,因為梁怡腿腳不是很方便,他走路算是緩慢。
沒有等他一起,張妙蓁直接來到了外麵。
從茅廁裏爬出來的許芷煙,定然是自己也嫌棄自己,已經去水井那邊衝洗了一下,渾身濕透。
但身上那味兒,依舊令人靠近都忍不住掩住口鼻、退避三舍。
太臭了!
太惡心人了!
張妙蓁沒有繼續往前走,眸中顯出幾分笑意:“不是喜歡惡心人麼?現在讓你惡心個夠!許芷煙,你繼續喧嘩,這一次我怕不是送你去茅坑,而是禦獸園的蛇坑了!”
提到蛇這個東西,大部分女人都是怕的!
許芷煙也不例外!
她下意識抖了抖,但想到張妙蓁這樣惡整自己,她怎麼能吞得下這口氣?
“張妙蓁!”她大聲怒罵:“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以為自己嫁給了梁七爺就是梁家的主人了麼?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