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梁怡的臉色也已經發生了變化,從方才與舒雨桐說著小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笑,到了此時,已經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
他眉目都擠在一塊,咬著牙,道:“妹妹,你出去!”
目光遊移到了舒雨桐身上,又道:“桐桐,你也出去!”
他本不是忍耐力不強的人,變成了這樣,可見他此時定然是極度痛苦的狀態!
見到他這個樣子,舒雨桐眼淚吧嗒吧嗒就開始往外掉:“可是你……”
“桐桐,跟為師出去!”柳拭眉趕忙過來將舒雨桐給拉住。
轉頭,又對許芷煙道:“你跟朕出去,九哥狀況不妙,說不定會誤傷了你!”
她算是當機立斷的。
畢竟,就算梁怡已經失去了武功,可她們這些毫無武力值的弱女子、小孩留在這裏,於事無補,反而可能會被誤傷。
二者,病人特別痛苦的時候,家屬在一旁看著,對治療起不到任何作用。相反,倘若家屬因為關心而過度激動,反而會影響治療!
梁怡已經做了選擇,他要賭這一把,有慕將離壓製,那也沒有其他可說的了!
女帝一聲令下,殿內隻剩下了幾個會武的,弱一點的也就隻有舒君了。
慕將離不能施針,隻能讓舒君留下。
柳拭眉帶著其他人出了門外,這時候,皇甫令堯從另一頭走過來。
他一過來就聽到了梁怡痛苦的低吼聲音從殿內傳出來,不由擰眉道:“怎麼了?”
因為要趕時間研製大炮,他早晨與柳拭眉一起吃過飯,之後就潛心去忙了。
因此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見桐桐在哭,他蹲了下來捏住小丫頭的手,仰頭朝柳拭眉看去,問:“九哥這是毒發了嗎?”
柳拭眉看了一眼愣愣地站在一旁的許芷煙,道:“這一個月的解藥送來了,九哥說要賭一把,服用半粒。”
後麵的話不消多說,皇甫令堯有自己的理解力。
舒雨桐哭得實在傷心,他幹脆將這丫頭抱起來,哄了一句:“你這是……你九師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鼻子,你幫他哭呢?”
被他這麼一說,舒雨桐還真不好意思繼續哭了,一抽一抽的。
柳拭眉將絲帕遞過來,他接過來給小姑娘擦臉上的眼淚,低聲道:“好啦好啦,我受傷都不見你為我哭,小水桶,你有些偏心啊?你說是不是?”
這話,還真把舒雨桐的小脾氣弄出來了:“你受傷的時候,我也沒看見!”
“嘿!”皇甫令堯臉色一整,道:“那時候是沒看見,要不……現在我給你看看身上的刀疤?那九環大刀砍過來的時候,就這麼……呼哧劃拉過來……”
說著說著,他就沒聲了。
因為,柳拭眉盯著他,目光帶著指控。
皇甫令堯:“……”
太難了!
他這是為了轉移舒雨桐的注意力,才拿這些出來說的,倒是忘了,他媳婦兒聽不得這種事!
好在,舒雨桐的注意力確實被轉移了不少,詢問:“當時是不是很疼啊?你有沒有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