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蓁想想也是,頓時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了。
梁升說道:“要找,也是私底下找拭眉問清楚,看看有沒有什麼我們幫得上忙的。”
他低頭看著她,道:“明日早晨你不是要進宮複診麼?我陪你去,屆時你們倆好好說說話。”
他不在,那個假的皇甫令堯總不能湊去聽柳拭眉和張妙蓁的說話!
“也對,那就再等一晚上。”張妙蓁見他這麼說,也冷靜了一些。
旋即又掃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是冷靜!”
“夫妻之間,總要有一個冷靜的,不是嗎?”梁升一臉的理所當然:“倘若我們兩個都暴走,那豈不是很容易壞事?”
他拉著她回屋裏。
聽他這麼說,張妙蓁可就不樂意了:“你的意思就是,我暴走了唄?我怎麼暴走了?我什麼時候暴走了?”
梁升頓時啞口無言。
他這位妻子,講理的時候過於冷靜理智,他都自愧不如。
難得有一次不講道理,他竟然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她!
“是我口誤,我錯了。”他果斷認錯。
轉而又說道:“拭眉用毒出神入化,她若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是假的,那我們還要的耐心。既然她比誰都清楚,我猜……”
他拉著張妙蓁坐下,才道:“她肯定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
想想柳拭眉對皇甫令堯是什麼樣的感情,加上柳拭眉是如何的聰明睿智,張妙蓁深以為然:“我明早問問。”
且說,柳拭眉與“皇甫令堯”一起回到帝宮。
下頭已經送上了晚膳。
“皇甫令堯”突然問:“他們怎麼不把太子送過來?”
柳拭眉看了他一眼,道:“國師一直讓我過去上香,為戰死沙場的英靈祈福。可是我身邊沒有別人在,不好就這麼去欽天監。故而,命人送太子去欽天監,代朕祈福!”
“媳婦兒,我怎麼覺著……”“皇甫令堯”看著她,臉上都是不滿意:“你對我怎麼這樣冷淡呢?”
柳拭眉眨了眨眼睛,笑了,道:“那你想我怎麼對你?”
她心道:“他也不知道躲在暗處觀察我與令堯相處多久了,才能把令堯言行舉止的習慣都仿了個十成十!隻可惜……假的真不了!”
在她這裏,如果把拿命去愛的男人都能認錯,那她還說什麼愛?
那得多麼不長腦子?
昨夜他突然壓上來,她就覺得不對勁。
她家狗子雖然屬二哈的,精力旺盛,在床上一向龍精虎猛。
但!
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把全身的力道壓在她身上。
因為他真心愛她,一直覺得她長得這麼小,他那麼大一具身軀壓下來,怕把她給弄傷了。
皇甫令堯愛她的點點滴滴,她都是看得見的!
贗品就是贗品!
她立即察覺不對勁,不讓這個假貨親自己,倘若是她家狗子,這種時候肯定要耍脾氣,撒潑打滾、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
哪怕她來月事確定不能幹那啥,小別勝新婚,分別近兩個月,相思成災,他肯定也要親夠了再說,即便是撩出一身的火下不去,他也不可能說不親就不親了。
說白了,混在他們這裏的奸細,畢竟沒看見過他們夫妻倆私底下是怎麼相處的,隻是把外人看得到的那些學了個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