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無法麵對失敗。”柳拭眉親自說出口的話,自己何嚐不知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君兒,下次吧。不要讓金姑娘吃太多苦頭了。”
金爽很不容易。
身世孤苦,意外懷孕,都不敢突破自己的心結去成親。
柳拭眉不想讓她給自己做小白鼠,拚著性命之憂,給她練手!
見到金爽痛苦的樣子,舒君也實在不好再勸說。
他上前,接替了柳拭眉的位置,給金爽施針。
練武,是很有用的。
護心陣,結陣成功。
催產陣,柳拭眉在旁邊看著,指導理論知識,舒君上手一次,結陣成功!
接下來便是產婆的事了。
柳拭眉站在一旁看著,金爽經曆了生產的劇痛,把死胎給生了下來。
小產,身子受到了重創。
有九九攝魂針陣加持,金爽的情況倒是還好,但她也疼得暈了過去。
“陛下,你出去歇歇吧?”連翹回頭看了一眼。
雖然小產的人不是自家陛下,可柳拭眉那副樣子,實在是……
跟吃了大苦頭的金爽相差不了多少!
柳拭眉站得腿都麻了,墨兒扶著她往外走。
外間的人都沉默著不說話,皇甫令堯第一個迎了上來:“媳婦兒你沒事吧?”
“小執和念念呢?”柳拭眉茫然問。
皇甫令堯答道:“孩子們有些累了,我讓奶娘哄他們倆睡著了。”
柳拭眉點點頭,歎了一口氣。
出來,對上了荊天命清冷的眼眸。
荊天命的眼神什麼情緒都沒有,淡淡說道:“也不必急於一時,該來的遲早會來。”
宿命不可改,天命不可逆。
因為逆天行事,念念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而他……
又付出了多少?
柳拭眉沒接這話,而是問:“念念的玉鼎,你為何要放在這裏?”
荊天命說道:“自己出現的。”
他淡然說道:“這件玉鼎我已經很多年沒見了,它突然出現,貧道也沒有辦法。”
柳拭眉:“……”
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隻能說,在皇甫念身上下功夫吧!
柳拭眉仰頭,問自家狗子:“外間的事怎麼樣了?”
方才她去金爽那,外麵的事理所當然是皇甫令堯在處理。
皇甫令堯把孩子交給奶娘之後,便去處理刺客的事。
此時已經處理完了,答道:“可以判斷出來,這群刺客是……他們的人。不過不知道隱藏在帝京多久了,混在了羽林軍內。”
平時,女帝基本都在宮內,女帝近衛隊都是梁家麾下精挑細選的人,外人的手伸不了這麼長。
但今日,柳拭眉出宮來了欽天監,護衛的人就不可能僅僅是近衛隊,自然還有羽林軍、有京畿衛的人。
這不,給了他們可趁之機。
“全部都死了,一個活口不剩。”皇甫令堯繼續說道:“這次機會對他們來說非常好,但我們防範的好,他們人手不足。隻是貿貿然出手,目的也隻是不成功便成仁罷了。”
柳拭眉點點頭,有些疲乏,道:“查一下,能不能順藤摸瓜,挖出更多的人。”
隻能說,孫清二十多年的布局,根底太深了。
他們後麵才想辦法去深挖,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一次又一次的大換血,終究也沒能徹底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