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和寶玉回來了,賈政麵色惱怒,寶玉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如今都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擠兌他了,讓賈政如何不生氣,更生氣的是寶玉在那個場合也木訥的很,更是給他丟臉。
剛想訓斥寶玉一頓,可賈政也想起來他是成家的人了,言語之上稍微收斂了一些。
被罵的寶玉無精打采的回去了,他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要不是太太和老爺硬是逼著他前去,他寧願不出門的好。
他一回去就聽見張念枝和襲人在談論薛府的事情。
“薛府怎麼了?”賈寶玉問道,“薛大哥哥放出來了麼。”
張念枝道,“哪兒有這麼容易,現在太太也正在為這件事情煩惱著呢。”
“聽說那官不就是咱們家以前經常上門來的賈雨村麼,讓老爺給他寫封信,這事兒不也就解決了,何須煩惱呢。”賈寶玉接過襲人遞過來的洗臉巾。
“要是有你說的這麼容易也就好了。”張念枝道,“他是看咱們家老爺現在被連降三級,不受重用了,轉頭就偏向仇都尉那邊去了,哪兒還管薛蟠的事情。”
“這個狗東西,當初我就看他不是什麼好人,可老爺偏偏就信了他的。”賈寶玉道,“那現在怎麼辦,薛大哥哥是放不出來了麼。”
“這誰知道呢。”張念枝道,“說句不好聽的,他也是自作自受的,他打死了人,那仇都尉家裏自然是要一命賠一命。”
“話也不能這麼說,當時說不定他們喝多了酒,一時衝動,說起來兩個人都有責任,大哥哥也罪不至死啊。”賈寶玉將洗臉巾給了襲人,又脫了外套。
張念枝道,“這話你留著跟那位賈大人說去吧,太太現在正在為這事兒煩惱著呢,也不知道找誰去。”
“不如我去求求北靜王爺去。”賈寶玉道。
“快別提北靜王爺了,這段時間他何曾喊你過去。”張念枝道,“難道你自己心裏還沒數麼。”
賈寶玉頓時失落起來,自從老爺被連降三級之後,身邊的人仿佛都一個個的變了嘴臉一樣,跟從前大不一樣,這也是他不願意出門的原因,今兒老爺非喊他出去,結果一回來就受到了奚落,讓他心裏正不舒服著呢,“那也可以去求大姐姐,好歹是自家人,大姐姐不會不管的。”
“大姐姐憑什麼管這事兒,林家和薛家也隔著十萬八千裏呢。”張念枝道,“這事兒啊你就別操心了,讓太太他們做主去吧,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賈寶玉心裏很是不服氣,可又無可奈何,現在跟以往不同,以前一招手身邊都是朋友,從來也不短缺什麼,現在喊都喊不出來了,好像沒了這些人一樣,都銷聲匿跡了,讓他不免心裏惱火。
“怎麼說寶姐姐和薛大哥哥都在咱們家住過,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了。”賈寶玉的脾氣上來了。
“二爺,二奶奶說的有道理,你可別衝動。”襲人拉著賈寶玉,“現在咱們自己家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呢,你就去管薛家的事情,說句不好聽的,咱們也管不著啊,何況你拿什麼管,用什麼管,這都是問題,你可別白白上前了。”
賈寶玉被這麼一說,更是心氣不順,剛才在老爺那裏受了氣,現在又被她們一陣擠兌,偏偏自己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讓他不由得心裏憋氣。
“我出去走走去。”賈寶玉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襲人剛想去追,被張念枝喊住了,張念枝道,“讓他一個人去冷靜冷靜也好,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兒,不是咱們說能管就能管的,等他火氣消了下來,自然也就回來了。”
襲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麝月一直都注意屋裏的動靜,一聽見寶玉出來的動靜,連忙收拾整理了一下,現在是接近二爺的好時候。
“二爺,二爺。”麝月快步追上賈寶玉,“你怎麼走的這麼快啊。”
“原來是你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賈寶玉道。
麝月道,“我看二爺心事重重的,肯定是有什麼事兒,我伺候二爺這麼多年,看您這兒樣我也覺得心疼的很,二爺,你這是怎麼了,不妨和我說說,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哎。”賈寶玉坐了下來,“我就是感覺自己沒用,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總是沒人聽我的,好像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讓我感覺心煩意亂的。”
。您提供大神梨蕊的紅樓之林家長姐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