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讓她等我那麼久的原因?”姬瑤光忍俊不禁,“你也不怕她真有什麼要緊事要告訴我?”
弦歌一聽就知道姬瑤光並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彎起眼睛道:“奴婢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她剛來奴婢就問過了,並不是來求人的,而且她自己也說並不著急。”
“郡主都好幾天沒休息好了,好不容易今天能睡個好覺,奴婢怎麼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嬤嬤把郡主吵醒呢?”弦歌理直氣壯,一點兒都不心虛。
在她看來,天大地大都沒有郡主睡好事大。既然那嬤嬤不著急,讓她多等一會兒怎麼了?
姬瑤光嗔了弦歌一句,“這要是傳出去別人該以為我目中無人了。”
這意思就是要輕拿輕放,不跟她計較了。
弦歌笑著應了一聲是,服侍著姬瑤光穿好了衣裳。
於是,等了一個半時辰的梁嬤嬤在心裏無數次地埋怨過姬瑤光後,終於見到了正主。
少女嫋嫋而來,踏進正堂的那一刻,整個正堂仿佛都亮堂了幾分。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那一身姿態便及其風流,更不用說那張仿若天宮神妃的臉了。
梁嬤嬤心裏倒吸一口冷氣。
她能猜到這位真千金貌美,畢竟不管是許昌侯還是侯夫人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可她沒想到這少女竟能美貌至此。
饒是侯爺跟真千金並沒有多少父女情分,看在她這張臉,也看在她能為侯府帶來的好處上,侯爺也絕不會怠慢了這位主兒。
梁嬤嬤別的不行,識時務的能力卻點滿了。之前她以為真千金自小在粗鄙之地長大,定然一身小家子氣,看不上這位貨真價實的大小姐。可看到人後她便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即使流落在外十四年,她還是身份高貴的千金小姐,天生的貴人。這一身氣度,瞧著倒比自幼被侯夫人教導的言悅小姐還尊貴幾分。
梁嬤嬤心思一轉,低垂著眉眼,再抬起頭時眼神真摯了三分。
就算她內心更偏向言悅小姐,也絕不能表現出來,得罪了這位小姐。
梁嬤嬤心裏怎麼想的、偏向誰姬瑤光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她坐在主位上,打量了梁嬤嬤兩眼,微微彎起唇角,溫溫柔柔地看著梁嬤嬤道:“嬤嬤久等了,我這侍女怕打擾到我,竟一直沒通報,白白讓嬤嬤等了這麼久,嬤嬤不會生氣吧?”
梁嬤嬤人精一樣,怎能聽不出姬瑤光這不過是表麵之詞,急忙賠著笑道:“不敢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會。
姬瑤光裝作沒聽出這點小差別,還是那副溫溫柔柔的模樣,“嬤嬤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說?”
問到正事了。
梁嬤嬤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裏憋出兩泡淚,哀戚地撲到姬瑤光腳邊,抱住她的大腿抹著眼淚道:“小姐,這麼多年你流落在外受苦了。”
姬瑤光臉上的笑僵住了,“什麼?”
她腦海裏一直安靜得仿佛沒人的聊天群也一下炸開了鍋。
“哦豁。”
“哦豁。”
“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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