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不氣反笑,“多謝郎君,美人這稱呼我自認受之無愧。”
“哈哈哈。”他爽朗大笑,“你啊,無論到哪,這牙尖嘴利的性格總是不變。”㊣ωWW.メ伍2⓪メS.С○м҈
牙尖嘴利?
說得好像他曾見識過似的,在外她可一向維持著端莊守禮的宋氏長女的姿容,隻是今日見到這人,她沒忍住譏諷了兩句。
宋珂懶懶挑起美目,“我說我是美人,難道說的不對麼?”
聞瞿低聲笑,眸中流光瀲灩,“誰道不是了?你就是那愛唱大戲的天仙轉世。”
“唱大戲?”
“宋娘子最愛扮那知禮守節的賢惠旦角,你道是也不是?”
被他識破,宋珂卻並不惱,本也沒想在他麵前裝腔作勢,說來也怪,在此人麵前,她總是不必偽裝,輕鬆自在得很。
宋珂還嘴,“聞郎君不也愛扮那瀟灑風流貴公子?”
他眸中笑意更深,“如此說來,你我當真是那天殘地缺,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哦?這倒不見得。”她挑眉。
兩人你來我往,拌嘴拌的不亦樂乎,綠萼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
倏地,他二人無聲停下,四目相對,相視噗嗤一笑。
雖然並無深交,但宋珂卻覺得與他甚是默契投緣,隻是這緣無關風月,恰有朋友之誼。
正此時,殿門外熙熙攘攘一陣喧鬧,香客們圍作一團,山門處似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宋珂的注意被吸引過去。
聞瞿卻收起扇子,目不斜視,對著宋珂正色道:
“宋娘子,實則此番見你,不為旁的,是為了來辭行。”
“辭行?”宋珂又回眸看他。
“陛下封我為三品欽差,過幾日我就要去雲州辦差。恐怕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回來。”
既是辭行,宋珂也不再多開玩笑,“郎君此去山高水遠,千萬多加小心注意,待差事辦完,回京時必能加官升任。”
他表情卻愈發嚴肅起來,全然不似方才輕鬆愉悅,“宋娘子,臨行前我還有一言贈你。”
她也正色,“郎君請說。”
“娘子,凡塵世事,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時無。娘子若要利人利己,則該順應天道,才能因果循環,生生不息。”
宋珂心口猛地一跳。
這是何意?順應天道?
難道他......
“你莫非知曉些什麼?那本冊子......”
她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他定定瞧著她,慎重搖頭,“娘子,道法不輕傳,天機不能露。天道自有其因果,今日我言盡於此,萬望娘子切記切記。”
她急急回問,“若是天道滅我,大禍臨頭,難道我也束手就擒?”
“禍為福之果,福為禍之因。福禍相隨,因果轉換,你我凡人豈知是禍是福?”他一字一句道:“娘子,我定會爭取在昌隆五年春天趕回上京,請你在此之前,也務必珍重再珍重。”
他語含深意,宋珂聞言頷首,心頭略顯沉重,她深知自己如今所做之事正是有違天道,可若不如此,自己早葬身在冰冷的萬興河裏,姑母也會在明年春天離世。
他再三強調明年春天必定回京,難道他當真知曉那《無名冊》中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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