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離進來後,薑瑤便問:“計劃進行得可還順利?”
重離點頭道:“副教主連夜派人去尋了宮嗣與蠱毒教之人,甚至還有當年的接生婆。”
顧南山的信息網龐大,估計無需幾日便可得出消息。
如果知道自己一直捧在手心裏的南宮聖音是個冒牌貨,而自己朝夕相處,百般折磨的薑瑤才是顧楠的孩子,顧南山會作何感想?
他不僅沒有保護好顧楠的孩子,甚至下了同心蠱,逼著她修了生死簿,今日還當著所有武林人士的麵要將她打死。
不知道的人恐怕以為薑瑤和顧南山是死仇,才會讓顧南山失態出手,一出手便是致命招。
一想到昏迷之前,顧南山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她就想笑。
顧南山估計也沒有想到吧,自己在大街上抓來當南宮聖音替身的小孩子,居然就是顧楠的孩子。
正如薑瑤所說,就算顧南山以後發現南宮聖音並不是顧楠的女兒,而他也沒有把原主強擄回焚天教的話,原主的一生不會如此悲慘,她會平安長大,而不是被人當做踏腳石,成為一個工具。
而顧南山,親手摧毀了原主的人生。
現在,該是償還的時候了。
薑瑤感受到心髒處原主流露出的快意與恨意,垂眸笑了出聲。
隨後,她看向重離:“那南宮聖音呢?”
“左手手筋已斷,而且感染了劇毒,神醫已經在為她診治了。”重離說到此話的時候,眸中閃過一抹殺意,“而她意圖用毒害聖女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如今各大門派都在議論此事。”
“沒人懷疑是我下的毒?”薑瑤挑了下眉頭,有些訝異。
“那天音派代表雖然一口咬定是聖女下的毒,但是後麵查出是南宮聖音左手上滿是毒粉,才會順著手筋那處流入體內,人贓俱獲,天音派百口莫辯。”重離垂下眼眸,語氣十分冰冷,“意圖傷害聖女,此罪,足以滅門。”
“嗬,對於這些正派來說,滅門可不是滅頂之災,若是留下一個活口的話,對他們來說都是光明正大針對焚天教的理由。”薑瑤輕嗤了一聲,靠在床榻上,語調慵懶,“對這群人而言,最好的做法便是讓他們的名聲臭到穀底,讓所有人聽到他們的門派便是嫌棄與厭惡。”
一想到那天音派代表傲慢的模樣,薑瑤輕嘖了一聲道:“重離,去找一下天音派的醜事,如果有的話,那便擴大傳播,如果沒有的話……”
重離搶答道:“那就製造出醜事。”
薑瑤聞言一愣,好笑地看著重離,開口道:“怎麼這麼壞?”
重離平靜地說:“隻要她們還活著就是對她們的仁慈,既然要汙蔑聖女,那為何我們不能汙蔑她們呢?”
薑瑤招了招手,示意重離靠過來。
重離蹲在床前,薑瑤便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道:“那就隻針對那一個人就好了,倒也沒必要連坐。”
重離定定地看了薑瑤好一會兒,才應聲道:“是。”
明明是晚上才做的決定,第二日醒來,那天音派代表的醜聞便滿天飛了。
天音派招收弟子的話,隻招收貌美的弟子,這也是為何天音派女弟子居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