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被我綁了,可是我綁他的床單居然掉在了地上,這說明他沒有昏迷,而且輕易掙脫了我的束縛。
“你在找我嗎?”
一道磁性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一個激靈警惕地回頭,抓起桌子上的熱水壺防身。
果然是呂成功,他看上去毫發未傷的站在我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開水壺十分淡定的樣子,從始至終不慌不忙,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我的隱身術失效了?他怎麼可以看到我?
不對,凡人是不可能看得到的,是他的眼鏡,他的眼鏡有特殊的功能。
“呂老板果然氣質超凡非同一般。”
我把水壺放了回去,拉開床頭的椅子坐下,既然都已經暴露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見機行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優雅的一笑,不動聲色道:“你倒是淡定,像你這麼膽大的女子我還真沒見過幾個,呂某佩服。”
佩服?
估計想把我大卸八塊地心都有了。
我目光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梳妝台上的東西,隨手拿了瓶不明噴霧在手上把玩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我也笑了笑看向他:“多謝誇獎,如果真的佩服那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講!”
“你能不能閉上眼睛讓我再打暈一次?”
呂成功:“……”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遠處,在我提出這個要求之後突然就不說話了,看著我的眼神慢慢變得深沉。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他讓我講的嗎?我的要求很過分嗎?如此簡潔明了,我自己覺得還行啊!
良久他冷笑了一聲:“這位小姐真幽默,可我並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我和你一樣也不喜歡,所以這並不是開玩笑,我在很認真的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我賠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就算了啊,我也沒說非得你點頭,大不了……打唄!”
語畢我隨手把剛剛拿的不明噴霧放到了口袋裏,抬腳起身將身下的椅子一腳踹了過去,他微微眯了眯眼,十分敏捷地避開。
還不錯,身手很厲害的樣子,居然可以避開我的速度,看樣子身上有兩下子,來硬的我可能不會贏。
不管了,我用腳快速勾起地上的床單,抓住床單的一頭扭了一把使力甩了出去,就像麻繩一樣纏住他。
但他根本沒在怕,居然一咬牙將床單震成了碎片,被我再三挑釁他也失去了耐心,撲過來和我打在了一起。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確是武功了得,行雲流水的動作剛勁有力,章法有序不亂,我要是再跟他打下去遲早會敗下陣來,而且時間有限,離開的保鏢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見好就收,找準時機被他一拳頭擊中肩膀整個人打了出去。
我的身子狠狠地撞擊了茶幾的桌子,疼得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感覺四肢百骸都要碎裂了。
好痛,此仇一定要報!
他一步步逼近,我滿頭大汗地坐在地上往後移,十分“恐懼”地看著他,“你別過來。”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你想幹什麼?”
他從茶幾上抽了把水果刀,目光冷厲地停在了我的麵前蹲下了身子,伸手一把揪住了我的長發,用水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陰狠地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