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並沒有多少期待,而且心情是有點兒複雜的。
陸大山交給我的任務就是讓厲北琛愛上我,然後我就會成為他的劫徹底地消滅讓人聞風喪膽的鳳玄墨。
如果他此時的回答是愛了,那麼就意味著他離死亡不遠了,如果他說不愛,那可能就是我離死亡不遠了。
“這個問題你不是第一次問,我不想回答。”他冷冷地拒絕了,對這個問題似乎有些排斥。
他說的是不想回答,而不是直接了當的拒絕。
“你可以回答不愛,但你選擇了不想回答。北北,你的心裏有個執念,那就是讓你活過來的女子。她可能是第一個你接觸過的女子,所以你對她刻苦銘心。但你和她從未開始過,所以你不一定愛她。與此同時,我也是你在人間第一個遇到的女人,你和我有肌膚之親,有……”
“閉嘴!”厲北琛聲音冷厲地打斷了我,眼中的怒意有些掩飾不住了。
他不想讓我繼續說下去,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是喜歡我的,即便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往往被喜歡的都是瞬間動心,不喜歡的用一生也不會喜歡。
沒有太多的理由和借口,喜歡是一種感覺,人喜歡跟隨自己的感覺做出決定和選擇。
所以他的行為告訴我,他一定是對我有感覺的。
“為什麼不願意正麵回答我問題?”我還是不死心地看著他問。
我的理智告訴我,如果我們二人必須有一個人死,那活下來的必須是我。
他抿了抿嘴唇,看著我的眼神一點點變冷。
“你非要我說嗎?”
“我已經問出口了。”
“所以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了我?”
有幾分嘲諷有幾分戲謔,更多的是夾雜著的失望和怒意。
短短的一句話讓我猛地渾身一滯。
他看透我就像我看透他一樣一覽無餘。
他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我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們各懷心思以為掩飾得很好,卻不想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他是知道的,知道我是有目的性地追問他這個問題,所以他一直避而不答。
我動了動嘴唇,很想說點兒什麼,但突然又都說不出來了,在被他看穿全部的情況下,我甚至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陸大山沒有給我新的指引,我突然就開始變得十分茫然了。
我和厲北琛都陷入了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個字,我甚至連他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都不知道。
我睡了一天,第二天爬起來就給沈清打電話詢問她情況怎麼樣。
“一天了那邪祟還沒有來找我,我正想給你打電話,看看她是不是去找你了。”
“也沒有。”我道。
那邪祟不是很在乎她老公的嗎?人都抓來半天了怎麼不找我們算賬?又在憋什麼大招?
我讓沈清保持聯絡,任何時候有問題就打電話,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多少已經有些預料了,所以不得不隨時防備,免得中了那邪祟的計謀。
我給柳一敏打了個電話,約好去她家裏。
我收拾好了準備出門,想了想湊到陽台往下看了一眼,我就想看看厲北琛在不在下麵。
沒有發現他的蹤影我鬆了一口氣,趕緊一溜煙跑了。
自從昨天把話說開以後我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因為好像怎麼做都是錯的,他明明都已經識破我了,沒殺我已經是仁慈,我還想和他玩命,根本不切實際。
我到柳一敏家裏以後馬上就測試了,看到兩根杠的時候心裏最後的僥幸算是徹底的被消滅了。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也沒有做過幾次,怎麼就懷孕了呢?又不是故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