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也還是有一點關係的吧,李汐雨一開始可能也不是這樣的,就是因為那天晚上她因為心情不好沒有準時回宿舍,而是一個人在外麵逗留。”
“你怎麼知道她心情不好一個人在外麵逗留?”
據我所知,他和李汐雨好像是沒有什麼直接聯係的,他是有女朋友的,而且我也見過幾次。
問到這裏他有些自責地連連歎氣,端起桌子上的咖啡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才道:“李汐雨喜歡我,那天下晚自習她堵了我,然後和我告白了,我拒絕了她。你是知道的的,我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所以不可能接受她的告白。”
“然後呢?你拒絕她以後又是怎麼得知她沒有回宿舍?”我繼續好奇地問。
“事後我有些愧疚,我給她閨蜜發了信息問她回去睡覺沒有,她閨蜜說她沒有回宿舍。我因為心裏愧疚自責所以在關寢室門之前出去找她了,後來我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你看到了什麼?”我問。
“我、我看到、看到……”
他陷入了回憶,對他看到的東西遲遲沒有表達和描述出來,眼珠子裏的血絲猩紅地布滿了眼球,眼底的恐懼毫無掩蓋的流露了出來。
說到這裏他閉上了眼睛強行掩蓋眼裏的恐怖,可即便如此他的臉色看上去很是恐慌,連手指頭都在微微發顫,似乎已經緊張和恐懼到了極點,就差沒有情緒失控了。
其實我特別能理解他的這種心情,我十八歲被陸大山送去了醫院的停屍房工作,那裏每天都會送來不同的死人,我一開始也很害怕很恐懼,尤其是有特殊情況的時候讓我一個人守夜的時候。
我都熬過來了吧,膽子也就是這麼一點點變大的,但用我的經曆去給別人定義還是很不妥的。
他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我幾乎可以推測他在回想那一瞬間記憶的時候用了多少勇氣,如果他不能控製好自己的心理是很容易情緒爆走的。
我伸手捏了捏他緊握成拳頭的手,他的手冰冷一片,我用手心的溫度緩解了一下他的冰冷,算作是一種安撫和提示。
人在恐懼的時候心理承受力會很小,身上的體溫會很小,此時給他一些安撫可以快速地讓他控製住情緒。
“不要害怕賀笙,這裏隻有你和我,沒有你說的那些恐怖的事件和畫麵,你回憶的都是過去的記憶,現在的我們是處於安全的環境和狀態。”
他看了一眼我握著他的那隻手,傳遞的溫度好像在絕望的情緒裏找到了救贖,死死繃在一起的青筋瞬間鬆懈了一些,他又慢慢地恢複了平靜。
深吸一口氣他繼續剛剛沒有說完的話。
“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躺在陰暗的宿舍樓後麵。一隻身披破爛抹布的女傀披頭散發地蹲在她的麵前,然後一點點扒下了她的皮……”
他說到這裏又停了下去,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恐怖無法掩飾,這樣的回憶無疑是很被排斥的。
這換了誰恐怕都承受不住,想想那個畫麵就頭皮發麻。
“所以臨近考試你請了一個月的假沒來學校就是因為這個事?”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