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冷漠得沒有一點情緒的聲音說出了對生命的總結。
都說人生苦短,人間處處苦不堪言。但認真一想是苦是福都隻有短短幾十年,來都來了,苦中作樂也是一種態度,相比自暴自棄這就是一種對生活的熱愛和上進的態度。
突然覺得天堂和地獄也沒有什麼區別,一切都在於自己的心態。
“北北,看你平時不說話,你一開金口就字字句句都價值連城啊!”
我毫不吝嗇地誇獎。
他冷漠地收回視線冷聲道:“少拍馬屁,走不走?”
“走!”我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反應過來詢問道:“往哪兒走?”
這根本就看不到路,一眼望過去都是粉芒芒的一大片,所到之處全是粉色桃花樹,就跟大海一樣一望無際,完全失了方向。
厲北琛冷睨著我命令道:“把手給我。”
我哦了一聲聽話的把手放在他手心裏,他拉著我飛到了半空中環視了一圈。
沒有路,他帶著我飛了半天也沒有看到路。
“完了,我們不會永生永世都待在這裏了吧?”
“做什麼春秋大夢?”
“不是我做夢,是我們現在的處境的確不太好啊,這路都沒有,往哪兒走?”
如果真的出不去,能在這裏一直待著其實也挺好。
離開這裏,要麵對的還不定是什麼,想到我們可能會有對立的那天我突然就覺得心裏有點兒淡淡的憂愁。
厲北琛沒有發現我的小心思,專注的看了一眼環境說道:“這個地方不是用走的,這是空間轉換問題。”
“那我們怎麼離開這個空間?”
我繼續問出這個白癡問題,有些明顯的心不在焉。
他目光巡視了一遍以後思考道:“如果想不到辦法那就把桃源裏的魂魄放出桃源,這個辦法一樣可以引起閻王的注意。”
“我們自己都走不出去,怎麼把靈魂放出去?”
“我們找不到路他們一定可以。”
“那閻王見到你會不會認出你的身份?”我有點兒擔憂地問。
“應該不會,他每天要麵對那麼多的麵孔,都已經上百萬年了,早就不記得我了。”
“百萬年?不是一萬年?”
最初村長和我說的是百來年,後來他自己說的上萬年,這怎麼又變成百萬年了?
“我捋不清時間,以前這個世界是沒有時間的,不知道是誰發明的。一開始我以為是上萬年,後來一算覺得應該是上百萬年了。”喵喵尒説
所以他已經一百多萬歲甚至更大年紀了?
我突然覺得他好老、不由得投去了嫌棄的眼神。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我嫌棄的眼神,一記冷眼射向我:“活膩了?”
額!
那倒沒有!
我冷不丁地抖了抖肩膀,識趣的在他威逼利誘的眼神中放下了我嫌棄的眼神。
他說幹就幹,鬆開我以後獨自一人朝黑暗裏高空飛旋。人身蛇尾、白色的鱗片閃閃發光,強大的光亮衝破黑暗劃出了黑暗的口子。
這道口子像有吸引力一樣將下麵的桃花瓣全部吸了上去,畫麵感太美無法用文字描述,花瓣飄飛的時候像蝴蝶撲騰著翅膀翩翩起舞,讓人忍不住賞心悅目,神迷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