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幹嘛用這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盯著我的肚子?難道被他發現什麼了?
我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心跳的頻率也略微快了幾個數。
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籌碼,不到萬不得已我還不可以讓他知道,當然,也是為了保護他。
至少我現在還不想讓他死,所以他晚點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是有好處的。
半響他才再次淡淡地開口:“你們人間相愛的人會結婚,然後會生孩子讓愛情變得更牢固,讓生命延續新的希望,是這樣嗎?”
“應該是。”
我馬馬虎虎地回答,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就覺得這個事兒我還是盡量裝聾作啞的好。
“其實人類短短的一生也很充實,如果能夠領悟知足常樂,那他們的一生基本都是完美的。”
他不痛不癢的這麼感慨了一句,然後淡漠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似乎一切都是無意的談話和舉動。
他的這個眼神讓我有點兒看不透,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開始不確定起來,心裏也有點兒淡淡的擔憂,一瞬間就開始迷茫和慌亂起來。
“如果、我說如果我也懷孕了你會怎麼樣?”
猶豫了半響我還是試探性的開口。
我的話剛說完他就扭頭看向了我,略有些探究的眼神微微眯起,聲音冰寒:“你懷孕了?”
這是一個問句,充分說明他不知道也不確定我是否懷孕。
我懸著的心慢慢地放下,幹笑了一聲緩解氣氛:“沒有,我是不可能讓自己生小蛇蛋子的。我就是說假設,假設如果你懂吧?如果我真懷了你會怎麼樣?”
“沒有假設也沒有如果,你不可以懷孕也不能懷,如果真的懷了那也不能生,否則後果你自己應該知道。”
他冰冷的聲音無比刺骨,一字一句都冷漠無情,連看著我的眼神都冷了幾個度數。
心裏突然有點兒小小的失落,也有點兒小小的心疼肚子裏的孩子。
別的父母都在歡天喜地的迎接自己的孩子,隻有我的小蛇蛋子,爹不疼娘不愛。
我們不是因為愛情有的它,是因為陰謀和算計,所以從一開始它就是陸大山計劃裏的一顆棋子,而我要用他來換我的命。
話題到這裏就終止了,我們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再開口說話。專注的盯著屏幕看完了我們的第一部電影。
也許這也可能會成為我們看的最後一部電影。
走出電影院我把剩下的半桶爆米花給了路邊一個殘疾乞丐,然後邀請厲北琛一起去吃晚飯。
吃的火鍋,又麻又辣又嗆,厲北琛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全程坐在邊上黑著臉看著我吃。
他不能吃辣。
我尷尬的笑了笑,就顧著我自己了,嘴一饞沒有控製住,短暫的把他拋到後腦勺了。
“北北,要不再點一個清湯的?”
他幹淨修長的手指拿起筷子,替我夾了一個肉丸子,有些負氣道:“不必了,餓不死。”
咳咳!
看著他夾過來的肉丸子,我感覺多少有點兒難以下咽,硬著頭皮一口吃掉。
吃飽喝足我灰溜溜地買了單,然後拉著他在路邊買了個煎餅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