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啊,你還是跟單位申請一下,去國外找小麥好好談談。”

看著短短三年多就兩鬢斑白的兒子,程母心疼不已再次提議。

聞言程風隻沉默不語,程母又把視線轉向同樣沉默不語隻埋頭喝湯的虎子。

“虎子,你勸勸爸爸,帶爸爸去國外跟媽媽道歉,好好哄哄媽媽。”

一向和程風步調保持一致的虎子這次卻是出乎意料直接點頭。

“嗯,好奶奶。”

“嗯,好孩子,好孩子,到時候不管你媽媽提什麼要求,你都讓你爸趕緊答應,要是你爸不好不好表現你回來告訴太爺爺,看太爺爺不打斷他的腿。”

聽到虎子鬆口,老爺子激動地聲音都拔高了幾個度,說著還拿起旁邊的拐杖對著自己那個強種孫子比劃了幾下。

程老爺子實在是不理解自己大孫子。

就是眼瞎的也能看出他對小麥的感情,可為什麼寧可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也放不下麵子去找人去道歉。

程父程母也是激動的眼眶發紅,把正在喝湯的虎子拖進兩人中間一頓親親抱抱。

孟小麥以前不怎麼和程家人接觸,所以孟小麥消失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程家人在得到消息。

程風自然不可能把真實原因告知,隻說是小麥去了國外拓展新業務。

可對比程風的狀態和表現這一理由明顯不可信,後來隻能改口說是和小麥吵架,小麥一氣之下就出了國。

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女人氣的連視如珍寶的兒子都不要,一個人跑去國外那麼久。

程風不肯說,程家人也隻能自己腦補。

腦補的結果就是三年多以來,程風身邊一點出現爛桃花的機會都沒有。

喜悅聲中虎子聽見了一聲清脆的筷子掉落聲。

“你,你,你是不是有~~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

程風緩了半天,但出口的聲音還是在顫抖,語不成句一臉期待卻也掩蓋不住眼底的害怕,盯著虎子小心翼翼詢問道。

虎子不忍心見爸爸失望,也擔心隻是空歡喜一場,隻對著程風淡淡扯出一個微笑。

下一秒,虎子就從奶奶的腿上到了程風的懷裏。

“走,我們現在就去!”

說著抱著兒子就激動地朝著院門走去。

“誒,飯還沒~~~~”

“行了,餓一頓不打緊,他也不是馬上就能走,單位手續都都還沒辦呢。”

程母抬手剛想讓兩人先把飯吃完就被老爺子給攔住了。

兩人離開家開車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胖東東商超樓下。

曾經的員工通道出口現在已經被一間房子給取代,而員工通道則重新規劃花重金重新改造到了另一邊。

一腳刹車,車子就停在了小房子門口。

內心驚喜交集,又惶惶不安。

車停下程風有些不敢下車,雙手緩緩離開方向盤隻在上麵留下了大片的汗濕,嘴唇顫抖卻什麼也問不出來。

孟小麥出事的當天,程風和阿彪同時撲向了砸到地上的木箱子前。

一米見方的箱子從樓頂摔下已是四分五裂,麵目全非,可下麵並沒有孟小麥的蹤影。

兩人對視一眼,這一眼也讓程風確認了阿彪是知道小麥的不同。

知道孟小麥是安全的兩人當即就去追蹤傷害小麥的元凶。

事情很順利,不到半小時藏在商超的裏罪魁禍首就已經被抓獲。

一間不大的房間裏隻有三個人,程風和阿彪坐在房間沙發上,而被抓到的那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卻是一動不動癱倒在地上。

仔細看去,那人手腳都以一種不可思議扭曲的姿勢擺放在軀幹四周。

“說,是誰讓你幹這事的。”

阿彪坐在沙發上用一張濕毛巾認真擦著自己的手,旁邊程風手肘撐膝身體前傾,低頭冷冷審問著地上的男人。

短短幾個月之間就有人多次向小麥伸手,胖東東妻兒被綁架那次綁匪那裏就有大量小麥的各種具體資料。

後來又是盧二那裏,雖然表麵上看去是盧二家小兒子下的手,可仔細審問下來,那個小兒子背後似乎也有人在引導,隻不過做的很是隱蔽。

這次就更明目張膽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敢直接殺人。

聞言地上男人卻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沙啞陰鷙,仿佛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一樣。

“她早就該死了,八年前就該死了,她要是死了,你現在也不會這麼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