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霍然大喜!
“有用!”
不管是自己連番的借助外掛,還是真真說動了沮授,反正沮授認可自己,可以為自己效力了!
這怎麼不讓陸平欣喜?!
“先生願意來我麾下?!”
陸平大喜道,快步向前拉起沮授的手。
沮授麵帶微笑,輕輕搖頭。
“呃……先生,先生何意?!”
陸平感覺自己心髒登時漏了好幾拍……
“司馬隻說了冀州無人值得輔佐,也說了大漢的弊處,可還有一點司馬沒說啊。”
“什、什麼?!”
“司馬沒說的是,即便冀州暫時無人值得某輔佐,那個值得的人,怎麼就是司馬了?!”
沮授含笑道。
“啊這……”
陸平不由有些發愣。
是啊,天下這麼多人呢,怎麼就非得你陸平值得人家輔佐?!
論身份地位,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司馬,俸祿一千石也就比個縣令多些。
論管轄範圍,目前自己地盤也隻有金陽寨而已,最多輻射周邊的群山之中罷了。
論兵馬,自己就算回到金陽寨後大肆征兵,也不可能比的上一郡的兵馬,更不用說一州兵馬了。
實際上,如果不是幽州護烏桓校尉正好被免職,新校尉還未上任,隻護烏桓校尉下都有兩千餘人,還都是騎兵正規軍。如果人家在職的話,隻怕幽州戰場上的軍功就不是自己的了!
論財力就更不用說了,自己“巧取豪奪”的集合了數座大寨子以及孫家的財富,在一個郡來說也隻是九牛一毛罷了,根本算不上什麼!
那自己到底憑什麼?!
憑自己知道點曆史知識?!憑自己因為工作需要研究的那點半生不熟的兵法韜略?!憑自己從小到大上的那十幾年學?!
欸?!好像,應該,自己能靠這些吧?!
“嗬嗬,先生不說,某還以為先生知道呢!”
陸平回過神來,先打了一句哈哈緩解一下氣氛,隨即道:
“某來為先生說一下某。”
“某家生在百姓家中,深知百姓疾苦,出身貧賤,所以更知道百姓關心什麼。
某打了數次大仗,無論是討伐山賊還是抵禦鮮卑精兵,某不曾怯戰畏懼也不曾窮兵黷武。
某堅信武事不勝不足以平天下,也堅信唯有文治才能讓天下重回安康。
某的麾下人人平等、量才取用,既不任人唯親,也不限製麾下做事。
某雖然預料大漢不久必生亂象,但卻並不願做那添亂之人。
某雖稱不上忠臣,卻也不是弑主惡徒。
某雖出身山賊,但卻不是作惡之輩,某也堅信,仁心仁德者,眾必助之……”
“先生,如此之人可堪助否?!”
沮授點頭道:
“如此可見司馬品性,但司馬的誌向呢?造反?!”
“某之誌向,旌旗插滿天下,無論胡、漢,俱說漢語,無論老幼,皆有所養。軍旅卸甲,百姓安居,士農工商皆有所用。
如此天下太平,天下大同!”
陸平堅定地道。
“天下大同……”
沮授眼中精光一閃。
天下大同的思想是古代儒家的終極理想,與西方的“烏托邦”、現代的“社會主義”異曲同工。
而漢代“獨尊儒術”地影響之下,“天下大同”就深刻的刻在士子們的骨子裏。
當然,為實現這個目標,各個流派都有自己的方法,而在封建主義的環境下,想要實現這個目標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