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校尉年輕有為啊,某來之前,家兄不止一次提到過校尉啊,直誇校尉是國家棟梁之才!此番某能來雁門,也是托了校尉兩度斬殺鮮卑單於的福!”
內堂小宴上,張由笑著說道。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如果不是陸平兩度斬殺鮮卑單於,造成了如今鮮卑內部混亂,短時間內恐怕無暇來大漢再搞劫掠了,安全係數直線上升,張由還真未必願意來雁門這個塞外之地!
“哎呀,府君客氣什麼!某在京城時,多蒙趙常侍指點提攜,這才有了今日氣象。
不過遺憾的是,一直未曾見到尊兄……”
“好說好說,某家兄長也想親自麵見校尉,隻是身在朝中,身不由己啊!”
張由打著哈哈。
不過氣氛到了這個程度,已經一改前堂的劍拔弩張,變得和諧了不少。
二人寒暄幾句,便開始步入正題。
陸平當先拋出話頭:喵喵尒説
“聽聞府君原來在朝中任職?嗬嗬,議郎一職,著實清貴啊!”
“嗐!都是為國出力,說什麼清貴不清貴啊,比不得校尉傭兵邊疆,為國爭光啊!
……據說校尉數次征戰,繳獲可不少啊?!”
張由是什麼樣的人物,陸平一說“清貴”,便聞弦歌知雅意順著就談到了“繳獲”。
“府君不知,繳獲雖然不少,卻都是些皮革獵弓等物,堆在府庫都占地方……
隻有些馬匹,還算值錢,不過好馬也早就選送西園進貢陛下了。
至於其餘馬匹,養在山上,卻也沒個銷路……
再說並州邊塞,馬匹也不是稀罕物,不值幾個錢啊……”
陸平“愁眉苦臉”地道。
“哦?!咳,”
張由眨了眨眼,
“並州不缺馬匹,京城倒有許多豪富,甚愛之卻無來路……”
“嗬,府君久在京城,自然知道京城情況,若是府君有銷路,某這一山的馬匹可就有去處了不是?!”
陸平“大喜”道。
“……某倒是有些門路,不過這價格麼,在下一時也摸不準……”
張由撚著兩撇鼠須,眯著眼道。
“總比並州高些便是!”
陸平一錘定音,定下了基本價值。
張由眼前一亮:
“那是自然……”
二人當即相視一笑。
“既然如此,過後請秦督郵來金陽,統計一下可供販賣的馬匹有多少,咱們少量多次,給京城的貴人們送點玩物去豈不是好?”
“……如此,算是某沾了校尉的光。”
張由笑道。
“府君何必過謙?!合則兩利麼!沒有府君的門路,我這一山馬匹,也是空耗錢糧不是?!”
“有理有理!”
張由哈哈大笑。
“不過府君啊,這馬匹之物,乃是個死水,就隻有這麼多,賣完了豈不就沒有進項了?!卻不是個長久買賣。”
張由一愣,眨眼道:
“校尉還有發財的門路?!”
“府君,朝廷不禁酒食,某聽聞京城也有許多私人酒家,這卻是個好買賣。
所謂衣食住行,除了穿衣之外,當屬吃、住最是離不了。”
“酒舍?!廄置?!這卻是個下賤營生……”
張由皺了皺眉,有些看不上眼。
一般來說,這種私人小店,根本沒有多少利潤,講究的都是一個長久買賣,有些進項養活自己一家還行,大富大貴麼,想都不要想。
“嗬嗬,某所想的,可不是區區幾間房屋,三兩個小廝就開起來的小店,咱們要做,就要做成雒陽第一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