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布骨使者免禮。羌渠單於尊體可好?”
陸平含笑問了一聲,伸手請匈奴使者入座。
“回府君,單於身體很好,日常騎馬百裏。”
呼布骨雨恭敬的回道。
陸平點頭,吩咐擺宴。
“府君,我等此次前來,受單於命,為府君帶來一些草原特產,禮薄情重,望府君不棄。
呼布骨雨趁宴席還未開,連忙吩咐手下將禮物呈了上來。
“草原肉蓯蓉五十斤!”
“冬蟲夏草五十斤!”
“牛黃十斤!”
“上好牛角五百對!”
“遊隼一對!”
“……”
呼布骨雨一樣一樣的介紹著,每介紹一樣,便抬頭看陸平的反應。
而陸平隻是含笑看著,每一樣都隻是稍稍點頭而已。
也就是那一對遊隼,讓陸平眼睛亮了一亮,但也隻是好奇一點罷了。
“日行千裏寶馬一匹!”
直到呼布骨雨道出最後一件禮物,陸平才雙眼大亮,看著廳門前的紫黑寶馬,連連點頭,道:
“某平生最愛戰馬,這千裏駒甚合我意啊!吩咐下去,此馬要與某的黃驃馬一般待遇,萬萬不可怠慢!”
呼布骨雨這才長舒一口氣,拱手道:
“府君滿意就好,草原貧瘠,單於一直擔心沒有寶貝贈與府君呢!”
“羌渠單於有心了。不過麼,西河郡也好,上郡也罷,河水流淌其間,水脈充沛,水草豐美,怎麼能說貧瘠呢?!”
陸平含笑說道。
隻不過看呼布骨雨想要解釋,陸平卻擺了擺手,指著侍女奴婢們端上來的菜肴,笑道:
“不忙不忙,呼布骨使者快快品嚐一下菜肴,這是本府中的廚子才會做的,除了本府這裏,尊使隻有到了雒陽才吃得到了。”
呼布骨連忙致謝,淺嚐了一片醬牛肉,不由雙眼大亮!
大部分的封建時期,牛都是禁止屠宰的。但總有些牛“老死”了、“病死了”、“跌死了”等等各種原因死了,因此出現在貴族餐桌上,並不稀奇。
至於草原人麼,那就更是常吃的食物了。
但醬牛肉這道菜,草原人們還真沒吃過。
“尊使,這道醬牛肉味道如何?!”
呼布骨雨連連炫了好幾片,雙眼瞪得溜圓,估計要不是這個場合不能太過放肆,他端起食盤倒嘴裏都幹得出來。
“回府君,在下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牛肉!漢人的廚藝實在是太好了!”
呼布骨雨匆忙咽下口中的牛肉,恭敬回道。
陸平嗬嗬一笑:
“尊使再請品嚐下一道菜,漢人食材豐富,製作方式多樣,比起草原上來說,當是別具特色。”
“那是自然,漢朝天府上國,地大物博,豐衣足食,不是我等草原人民可比的。”
呼布骨雨恭維一聲。
陸平當即大笑,舉杯邀酒。
卻是高度的蒸餾酒。
這酒一下肚,更是讓呼布骨雨嘖舌不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陸平又喚來舞者樂師,就在堂上表演起來。
直看的呼布骨雨等匈奴使者,一個個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宴到尾聲,呼布骨雨已然喝的醉了,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喘著酒氣抱拳施禮,道:
“府君!某家來時,單於多番交代,隻說漢人高貴知禮,不似胡人般粗獷,囑咐某萬萬不可造次。就算遇到漢人刁難,也不可失了和氣。
某原來心中忐忑,深怕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