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不敢現身,是害怕被我看到嗎?”
“我不妨告訴你,如今血雲山脈風雲詭譎,有人膽敢對洞主出手,如今血雲山脈已然被封鎖。”
“七統領和八統領就在十裏開外,圍殺魔族麾下的宵小,你若是識趣,自行離開,尚可保住自己的小命。”
“若你非要自尋死路,被我抵擋片刻,定然會陷入圍殺之局,必死無疑。”
灰蝕熊此刻,對於顧神遠,可謂是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這一番言語,完全就是虛張聲勢,妄圖欺瞞顧神遠,讓顧神遠趨利避害,趁早離去。
若顧神遠對此一無所知,未必不會被這灰蝕熊佯裝出來的姿態喝退。
但這灰蝕熊實在是太小瞧顧神遠了,無論是穿岩甲從其口中探聽的情報,還是顧神遠從魔一手中得知的消息。
經過顧神遠的一番推斷,這灰蝕熊的欺瞞之意,自是溢於言表的,就算灰蝕熊裝得再像,顧神遠也不會上當。
“是嗎?你覺得,我斬殺你,需要耗費很長的一段時間嗎?”
若非這灰蝕熊皮糙肉厚,難以以禦劍之術瞬殺,顧神遠此刻,也不會顯露身形,出現在這灰蝕熊的視野之中。
呼吸之間,這灰蝕熊便是看穿其釋放的灰色濁氣,鎖定了顧神遠的身形。
此刻,顧神遠並未以魂力遮掩身形,無論是身形,還是樣貌,亦或者噬魂令之中的名字,都是任由這灰蝕熊窺伺。
“魔十七?”
灰蝕熊緊蹙著眉頭,略微有些不可置信。
一則,顧神遠也才成年,和魔一的情況,基本上是一樣的。
二則,這魔十六、魔十七之名,這在灰蝕熊眼中,沒有任何區別,就在顧神遠現身的一瞬間,這灰蝕熊還以為,魔一逃脫了凶荒虎等一眾妖魔的圍殺,突然出現在此處一般。
隻不過,這灰蝕熊也並非蠢貨,就算魔一有這樣的手段,但對他們出手,定然會暴露行蹤。
這樣的蠢事,可不是魔一能夠幹出來的。
但顧神遠這稚氣才脫的模樣,實在是讓灰蝕熊震驚不已,好在這灰蝕熊雖五大三粗,但該具有的智慧,亦是一點都不欠缺。
“我記得,穿岩甲此前身死,便是死在一個名叫魔十七的人族小子手中。”
“那個魔十七,就是你吧!”
短短不過幾個呼吸之間,這灰蝕熊便洞悉了顧神遠的存在。
其言語之中,倒也沒有稱呼穿岩甲為十統領,當然,這並非是察覺到了穿岩甲的背叛,隻是單純不喜穿岩甲罷了。
若穿岩甲在這灰蝕熊麵前,這灰蝕熊倒不會這般無禮,但穿岩甲不在此處,也就無所顧忌了。
“你也知道,那穿岩甲身死在我的劍下,如今,你就不怕,你步了他的後塵。”
顧神遠冷笑著,在魔力禦動之下,血紅魔劍已然回到了手中。
之所以暴露身形,便是因為,顧神遠可不想踏足這灰色濁氣之中。
雖說這灰色濁氣的威能,完全不能和百鬼淵釋放的鬼氣相比,妖魔之軀或許根本不懼,但顧神遠可是人族之軀。
即便顧神遠將血魂劍錄修煉到了極高的層次,一旦沾染上,也要耗費心力去祛除。
此時此刻,這局麵可謂是千載難逢,時不我待,為了斬殺這灰蝕熊,浪費太多的時間,也就得不償失了。
此番言語之中,亦是在激將這灰蝕熊。
既然灰蝕熊知道,顧神遠曾斬殺過穿岩甲,那顧神遠就趁此機會,挑釁這灰蝕熊一二。
“步了穿岩甲的後塵?”
“可笑,他的實力孱弱至極,豈是我能夠比擬的,倒是你,過了五年,實力怕是增長不少。”
“今日,我便要將你斬殺,將你的頭顱丟在穿岩甲的麵前,讓他好好瞧瞧,他的生死大敵,是怎麼死在我的爪下的。”
灰蝕熊的臉上,瞬間浮現蔑視的笑容。
當然,這灰蝕熊並非是蔑視顧神遠,而是在這灰蝕熊的幻想之中,將顧神遠的頭顱,擺到穿岩甲的麵前之時,那等場麵,定然驚世駭俗。
屆時,穿岩甲身為十統領的傲氣,定然會被灰蝕熊給徹底打壓下去。
這等貶低穿岩甲的手段,灰蝕熊可不會想要錯過,既然顧神遠送上門來,那灰蝕熊也就不客氣了。
這灰蝕熊就不信了,顧神遠這一身修為,不過兩百年的魔力道行,在其手中,還能翻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