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血色屏障之外,
顧神遠一直盯著這血色屏障,血紅魔劍依舊沒入在這血色屏障之中。
在顧神遠看來,穿岩甲經過這血色屏障,十個呼吸的時間,足夠穿岩甲看清楚裏麵的一切,然後回來稟告消息了。
但穿岩甲卻在裏麵待了足足三十息不止,這讓顧神遠覺得,穿岩甲在這血色屏障之內,怕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當然,事實也正如顧神遠所意料的那樣,隻不過,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對於現在的顧神遠而言,一切都是未知的。
見穿岩甲遲遲沒有回來,顧神遠不禁懷疑,這血色屏障是否有何詭異。
難道說,這血色屏障隻能進,不能出,這就是血雲洞主設下的陷阱,為的便是困住那些覬覦這座寶庫之人?
但也不應該才對,畢竟這寶庫身處血雲洞的最深處,知道的妖魔,除了血雲洞主,便唯有穿岩甲了。
而在顧神遠奴役穿岩甲之前,穿岩甲的性命,一直都是被血雲洞主所把控的。
從穿岩甲的口中,自然不可能泄露出去。
既然,連血雲洞的妖魔都不知曉,更別說魔族麾下了,想要得知這個情報,便是千難萬難。
更別說,魔族麾下想要來到這血雲洞的最深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極有可能迷失在血雲洞中。
更何況,還有血雲洞主這個威脅存在,時刻盤坐在此地修煉,吞吐魔脈中逸散出來的魔氣修煉,平日裏很少離開。
要麼有能夠正麵擊敗,乃至是擊殺血雲洞主的實力,要麼就能夠選對時機,像顧神遠這般,趁虛而入,方才有可能在得知這寶庫的所在後,出手搶奪。
這幾率,實在是太小了,血雲洞主完全沒有必要花費大量的心思,設下這個陷阱。
如果不是陷阱,那為什麼穿岩甲沒有第一時間出來,難道說,進入這血色屏障內,僅憑穿岩甲的手段,是無法出來的。
畢竟這穿岩甲能夠進入血色屏障,便是因為顧神遠的手段。
以血紅魔劍為引,顧神遠禦動殺戮劍意,讓氣息和這血色屏障無限接近,裹挾著穿岩甲的身軀,這才能夠讓穿岩甲進入其中。
就算穿岩甲被困在了其中,按理來說,雖然無法和顧神遠交流,但也可以通過攻擊血色屏障,給予顧神遠回應才對。
但這血色屏障卻並無任何反響,難道說,這血色屏障的防禦手段強悍,穿岩甲的攻擊打在上麵,顧神遠在外麵,根本就感覺不到。
這也並非是沒有這種可能,這一切都隻是顧神遠的猜測罷了。
在沒有任何消息回稟的情況下,顧神遠更願意相信,這血色屏障後的,未必會是機緣,極有可能存在著什麼凶險。
甚至,穿岩甲在進入後的瞬間,便有可能身死,也猶未可知。
不過,事已至此,顧神遠總不見得無功而返吧!
這近在咫尺的機緣,就算有危險存在,顧神遠若不進入這血色屏障窺探一二,心中定然會悔恨無比。
顧神遠心中雖有忌憚,也隻是人之常情罷了,機緣與危機共存,顧神遠可不會放棄眼前這即將到手的機緣。
更何況,好不容易來到這血雲洞深處,想要回去,重新回到地麵之上,顧神遠怕是還要依靠穿岩甲才行。
畢竟這血雲洞內錯綜複雜,又身處一片黑暗之中,就算顧神遠憑借魔力感知,看清並記住了不少路線,但為了不被血雲洞的妖魔察覺,顧神遠並未做標記。
隻憑記憶,顧神遠想要回到地麵之上,怕是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進入這血色屏障之中,或許會麵對一些風險,但現在離開,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