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屏障之外,
穿岩甲在這血雲洞的最深處,那可是如坐針氈,哪怕這裏魔氣濃鬱,穿岩甲也難以靜下心來,吞吐這裏的魔氣為己用。
甚至,這穿岩甲的臉上,都是有冷汗直冒。
此刻的穿岩甲,心中也隻能在默默祈禱,顧神遠能夠活著走出血色屏障。
但有血色屏障隔絕,穿岩甲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延伸進入其中,而顧神遠和雙首血魄天牛的廝殺,那戰鬥波動亦是被隔絕在其中。
雖然身處屏障之外,穿岩甲也不擔心身死,但顧神遠一死,自己也要身死,就像穿岩甲想要壓製心中的情緒,但架不住內心的崩潰。
想想,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暴斃當場,性命完全無法被自己掌控也就罷了,死期將至,自己也無法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這一刻,穿岩甲或許還在擔憂著,下一刻,可能就直接倒地不起。
也難怪,就算待在這血色屏障之外,穿岩甲表現得極為不淡定。
其神色間的異樣,亦是被躲在暗處的青貂所發現。
奈何,穿岩甲此刻根本沒有心情,注意這周遭的環境,一心隻想看到顧神遠從血色屏障中走出,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青貂的存在。
“這家夥,究竟在幹什麼?”
雖然青貂沒有以魔力探查,但其目力驚人,在這黑暗之中,亦是能夠看清楚穿岩甲的一舉一動。
此地魔氣濃鬱,但穿岩甲竟然無心修煉,而是神色不對,一直緊盯著血色屏障。
當然,這青貂也注意到了,那岩壁之上,被穿岩甲破開的缺口。
這其中,可是包含有血雲洞主的力量,這青貂一探查,便能夠感知到,隻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在這青貂方才沒有行動罷了。
在這青貂看來,這穿岩甲極有可能是受了血雲洞主的命令,在此地挖掘。
這青貂一路尾速,隻憑他親眼所見的,自是管中窺豹,難以以偏概全。
看這些岩壁,已然有些歲月,定然不是最近才挖掘的,而那被穿岩甲破開的新土,露出血色屏障的一角,都讓青貂覺得有些詭異。
若真是受了血雲洞主的命令,在血雲洞中挖掘,無論是挖掘魔礦也好,還是擴建血雲洞,都沒有必要這般鬼祟。
還有,為了進入血雲洞,穿岩甲挖掘的通道,大地不合常理。
即便這青貂隻是看到一道黑影,沒有看清顧神遠的身形,以及樣貌,但青貂亦是無比相信,自己的眼光,定然不會看錯。
“那道黑影究竟是什麼?難道就在這血色的石壁之中嗎?”
青貂並未近前探查,在其眼中,這血色屏障,跟血色的岩壁差不多,極有可能是穿岩甲沒有手段破開,方才在這裏停滯不前。
當然,這些都是青貂在胡思亂想罷了,穿岩甲的鬼祟舉動,青貂都看在眼中。
哪怕在青貂心中,穿岩甲這般鬼祟行事,都有受到了血雲洞主的指示,但其心中的懷疑,也不會銳減半分。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若隻是誤會一場,根本就無傷大雅,倘若對於青貂而言,真是機緣一場的話,那青貂自然也不會放過。
這青貂就在暗處,一直注視著穿岩甲的一舉一動,而內心極為焦慮的穿岩甲,則是絲毫沒有意識到青貂的存在。
當然,也是這青貂極為謹慎,沒有顯露半點破綻,就潛藏在黑暗之中,伺機以待。
若是這青貂和穿岩甲產生廝殺,毋庸置疑,身死的一定是穿岩甲,好在這青貂的目的,並非是斬殺穿岩甲,而是想要一探究竟。
不過,好奇心終究是會將他害死。
穿岩甲就待在這血雲洞的最深處,雖然無心吸納魔氣,但也不敢遠離,而青貂,則是一直緊盯著穿岩甲,以及血色屏障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