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神遠的心中雖有不忿,眼下在這半枚生死冥珠麵前,亦是無計可施。
哪怕顧清河的本意,便是讓顧神遠得到這半枚生死冥珠,以讓顧神遠一道,承受著這生死冥珠可能帶來的危機。
誰能夠想到,顧神遠竟然無法煉化。
這一點,不僅出乎顧清河的意料,亦是出乎顧神遠的預料。
在顧神遠眼中,或許這一切,都在顧清河的謀劃之中。
顧清河或許早就知道,以顧神遠的力量,根本無法煉化這半枚生死冥珠。
隻是,當顧神遠的目光投來,顧清河可是自顧自地,依舊在汲取血雲洞主那血獸之軀內的力量。
見顧清河那專心致誌的模樣,看著也不像是那種,早就提前預測到這種可能,就等著顧神遠碰一鼻子灰的樣子。
不過,這並不能打消顧神遠心中的疑慮。
誰叫這半枚生死冥珠之中,可是蘊含著無限生機,誰得到了,便幾乎擁有了不死之軀。
比起顧清河手中,那半枚漆黑的生死冥珠,其中雖蘊含著死亡之力,讓人畏懼,但這半枚生死冥珠中,那無限的生機,方才是更讓人神往的存在。
奈何想要將這一股力量,實在是困難至極。
這也是為何,在此之前,血雲洞主並未急著收起這半枚生死冥珠的緣故。
實在是這半枚生死冥珠中,那所蘊含的力量,就好似大爺一般。
若非血雲洞主與其同宗同源,怕是也難以禦動分毫。
也就在離體的瞬間,這半枚生死冥珠,就好似脫離了血雲洞主的掌控,想要將其回收,怎麼也得花點功夫。
“奈何不了,魔一你來。”
雖然心中有諸多不滿,顧神遠眼下,也沒有別的選擇可言。
比起僵持著,將這半枚生死冥珠留在此地,倒不如讓顧清河試試,看能否將這半枚生死冥珠收取。
當然,這前提得是,顧清河有手段,能夠將這半枚生死冥珠收取才行。
倘若顧清河真的能夠做到,顧神遠或許會悍然出手,以將這機緣把握在手中。
而且,無論是顧神遠,還是顧清河,此刻心中都極為清楚。
想要煉化這半枚生死冥珠,一般的手段,想必是行不通的。
不然顧神遠也不會放棄,讓顧清河出手。
或許,唯有顧清河手中,那半枚漆黑的生死冥珠,方才是收取這半枚生死冥珠的關鍵。
顧神遠和顧清河心裏都清楚,這半枚生死冥珠中,雖蘊含著無限生機,但並無實體,乃是精純的力量。
倒是顧清河手中,那半枚漆黑的生死冥珠,則是軀殼一般的存在。
正是因為這軀殼,通過手段施展,可是能夠激發其中的死亡之力,化為己用。
當然,更為關鍵的一點,亦是謹防這死亡之力失控。
倘若顧清河手中,那半枚漆黑的生死冥珠失控,在死亡之力蔓延之下,顧清河定然必死無疑。
哪怕顧清河已然領悟出了死亡刀意,但在這半枚漆黑的生死冥珠之前,也將定無一點抵抗之力。
想要將那半枚生死冥珠收取,想來就隻有依靠顧清河手中,這半枚漆黑的生死冥珠——也就是這生死冥珠的軀殼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哥哥我可就不客氣了。”
顧清河嘴角微抿,在調侃顧神遠的同時,亦是不忘占一下顧神遠的便宜。
也是從那季離的口中,顧神遠可是知道,這顧清河,在血脈親緣之上,可算得上是顧神遠的堂哥。
也難怪,在死亡魔沼之時,顧清河還想和顧神遠打賭,讓顧神遠甘拜下風,叫自己一聲哥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