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三兒滿嘴髒話,在一旁清點貨物的一個漢子站起來,厲聲道,“你說誰?”
此人身強力壯,虎背熊腰,站在朱三兒麵前那壓迫感如同泰山一般,朱三兒被嚇得瑟瑟發抖,急忙賠著笑臉,“說我自己呢!我不是東西,我不是人,這位爺爺您見諒……”
那漢子本意也隻是震懾他一番,便沒和朱三兒計較,繼續忙活自己的去了。
朱三兒急忙拉著張翠榮跑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憤憤道,“妹子你瞧,這群人真是王八,就這樣來欺辱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實人!”
“你省省吧,別再給我添亂了。”張翠榮嘲諷道。
手無縛雞之力?那當然不是,朱三兒犯渾的時候力氣大著呢。
老實人?自然更不是了,老實人會去調戲人家的大小姐?
本來張翠榮在白家的地位就有點岌岌可危,現在朱三兒又折騰事兒,她覺得這很容易讓白老夫婦遷怒自己,要是真的把她趕出去,那荒郊野外的,她可就危險了。
所以為了自己,張翠榮也訓斥了朱三兒幾句,希望他能消停一會兒,別再雪上加霜。
朱三兒卻是不肯罷休,嚷嚷著,“我不過摸了那小姑娘的手一下子,都沒幹別的……她急什麼?又不會少塊肉。還有這群人更不是東西,簡直是一群土匪強盜……”
他的聲音就像是幾十隻蒼蠅嗡嗡作響,張翠榮心煩意亂,離他遠了些,隨口說道,“表哥,你要是真有能耐,別隻說話,上去和人比劃兩下子。”
朱三兒頓時啞口無言。
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和這些常年走鏢的人動手啊。
眼見於此,張翠榮冷笑道,“表哥,不是我說你,你這些手段,也就欺負欺負小孩子了。所以麵對其他人,您還是省省吧,免得連累我,大家都被趕走。”
言外之意,讓朱三兒安分些。
可是朱三兒隻聽進去了前半句話,他眼珠一轉,心下了然:是啊,打不過大的,還打不過小的嗎?
反正今天老子不痛快,一定要找個人修理修理,泄泄心火!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孩子們身上。
百裏雁,他自然是不敢動了;白仁幾個,畢竟是本家的人,而且這些小男孩雖然不胖,卻精瘦壯實,真要打起來,恐怕還要被反過來告狀,惹得白家的人又是一頓臭罵。
正巧此時,周蓮花抱著孩子經過,停下來和白義說了幾句話。
朱三兒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她身上,猥瑣地盯著周蓮花的胸口看,自然也看到了她懷裏的白蕪。
此時白蕪正把玩著手裏的仙靈草,顯得很是滿意的樣子,還時不時地拿起來對著光亮看看,也不知道是炫耀還是欣賞。
“嗯?”朱三兒被白蕪吸引了注意力。
很快,他便打定主意,要去將白蕪手裏的草搶過來。
雖然不認得那是什麼,但那草看起來很是珍貴,要是拿出去賣給官家太太小姐,少說也能換個酒錢。㊣ωWW.メ伍2⓪メS.С○м҈
更何況,白蕪就是個小孩兒,不能說話隻會喊叫,自己搶她東西她不會反抗,就算掐她幾下,她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對於自己欺負小孩子的卑鄙行徑,朱三兒非但沒覺得恥辱,反而覺得洋洋得意。
於是趁著周蓮花將孩子放下去忙的時候,朱三兒溜達到白蕪身邊,一臉的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