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這東西……”
小紅不敢置信地看著墨懷柳。
左思右想，小紅鼓起勇氣說道，“少爺，我們知道您跟白蕪小姐關係好，但事關老夫人的眼疾，您還是別意氣用事了。”
她希望自家少爺能夠回心轉意，卻沒想到墨懷柳搖搖頭，“這跟意氣用事無關。我就是相信白蕪，她能做到。”
“那您相信她的理由呢？”葡萄問。“您總得讓我們也信服吧。”
“她不會騙我。”
墨懷柳用一本正經的表情說。
“因此，隻要是她說過的，就一定能做到。”
白蕪微微一怔，輕輕扯了扯墨懷柳的袖子，低聲道，“這不算理由的……”
“這就是。”墨懷柳認真道。“而且，是最重要的理由。”
小紅等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都覺得有些蒙。
少爺不相信大夫名醫，而是相信白蕪這個普通小姑娘，這不是瘋了嗎？
但轉念一想，這也就是小孩子思維，倒也正常。
“少爺，那要不您帶著白丫頭先出去玩兒，把這東西留在這兒，待會兒老夫人醒了，我們伺候她配著湯藥一起吃了。”
葡萄決定采用迂回戰術，先支開墨懷柳。
但墨懷柳並不肯答應，“我要看著奶奶吃藥。”
他掃了一眼三人，漠然道，“若是我們現在就走，估計你們很快就會找機會把藥給扔了。”
葡萄頓時有種小心思被看透的心虛的感覺。
“少爺，不是我們不答應，隻是……”
小紅說著，聲音弱了下來，臉上表情也染上哀傷。
“隻是萬一，出個什麼好歹來，那老夫人，該怎麼辦呀……”
“我說過，奶奶不會出事。”
墨懷柳放緩了表情，但還是用鄭重其事的語氣說著。
“白蕪是真心對奶奶好，她不會害奶奶。”
爾後墨懷柳頓了頓，又說，“我更是不會加害自己的奶奶，所以，我這麼做，完全是想要治好奶奶的眼疾，而不是胡鬧。”
“可是……”
小紅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後麵傳來一個聲音，“把藥拿過來吧。”
是墨老夫人，她已經扶著床坐了起來。
“老夫人！”
小紅和葡萄趕忙山前攙扶。
“您怎麼醒了？”
“我根本就沒睡。”
墨老夫人歎口氣。
“剛才我隻是想安靜地歇一會兒，但你們吵吵嚷嚷，現在我是想睡也睡不著了。”
她茫然地環顧四周，許久，才像是終於看清了什麼異樣，朝著墨懷柳的方向揮揮手，“懷柳，把藥給我拿來吧，我吃便是。”
墨懷柳應了一聲，把藥從小紅手裏拿走，遞到墨老夫人掌心。
小紅有些著急，趕忙勸道，“老夫人，您慎重啊！這京城裏那麼多大夫都沒治好的病，難道您要把希望放在這個奇怪的藥丸上嗎？”
墨老夫人淡然道，“正因為他們都看過了，還不管用，所以我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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