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急忙想擋住禿頭男人,卻覺得眼前飄逸一晃,原是唐子羽輕若遊鴻,四兩撥千斤一樣地僅用一根手指就擋住了禿頭男人。
禿頭男人嚇了一跳,他一直防備著玄羽這個黑臉大漢,卻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唐子羽也有這般本事。
“兄台說話何必跟小娃娃動手?以大欺小,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唐子羽負手而立,無比鄙夷地說道。
白蕪碰了碰墨懷柳,低聲道,“你有沒有覺得,唐大叔他……”
不需要言語,墨懷柳便懂了她的意思,“嗯,確實變得不一樣了。”
唐子羽剛剛出手,整個人的氣質仿佛是突然蛻變了一樣,好似從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變成了瀟灑靈動的劍客。
不過他的這番動作著實灑脫,白蕪和墨懷柳看了都覺得驚喜連連。
似乎是察覺到背後兩個小娃娃崇拜的目光,唐子羽回過頭來笑道,“想不想學?改天我教你們兩招吧。”
“一言為定哦!”白蕪趕忙說。
“你、你是什麼人?!”
禿頭男人懷疑地問道。
唐子羽不慌不忙,“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何故不敢讓白蕪給這位傷者看病?”
禿頭男人振振有詞,“小孩子哪裏會看病?她隻會搗亂,萬一她把人搞傷了怎麼辦?”㊣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也說了小孩子隻會搗亂,既然如此怎麼可能把人傷著呢?”唐子羽拿話反過來堵他。“莫不是你心中有鬼,所以不敢讓人看?”
禿頭男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誰、誰說的!我隻是害怕……”
“對了,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說話,我似乎更應該問問這位仁兄的意思。”
唐子羽說著,眼神瞥向地上躺著的酒糟鼻。
“這位仁兄,你待如何?”
酒糟鼻慌亂不知所措,情急之下看向了禿頭男人,後者猶豫不決,隻聽玄羽趁機說道,“你不讓我們看病,我們就不給你賠錢!”
禿頭男人咬牙點點頭,心中暗罵唐子羽和玄羽壞自己好事。
不過想來白蕪隻是個小屁孩,不可能看出什麼來,隻要咬定牙關找他們賠錢,事情就成了。
“讓一讓,小神醫來咯~~”
墨懷柳故意給白蕪造勢,牽著白蕪的手陪同她一起走向酒糟鼻。
他這是留了個心眼兒,生怕那兩個男人狗急跳牆傷害白蕪,所以他要陪在身邊保護她。
酒糟鼻見他們走過來了,立刻閉上眼睛哼哼著,像是自己受了很大的痛苦一樣。
他當然不信白蕪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白蕪話不多說,直接抬起酒糟鼻的胳膊來,開始給他號脈。
旁邊有幾個老翁啞然道,“喲,這小女娃娃還真是懂的,號脈姿勢挺正。”
眼看著白蕪皺起眉頭,墨懷柳問道,“怎麼樣了?”
白蕪搖搖頭,“唔……情況不樂觀。”
禿頭男人心下鬆了口氣,心說這小娃娃果然是虛張聲勢的,連有沒有病都看不出來。
於是他得意洋洋道,“既然你也說了,那就賠錢……”
話還沒說完,白蕪一把拽住酒糟鼻的腿,樂嗬嗬道,“不過沒關係,區區斷腿而已,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