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忠適時地補刀,“是啊,我還以為這姑娘是被噎住窒息,若不是號脈,我也沒想到她是吃了砒霜。”
“我,我……”
王二順吞吞吐吐,剛才還振振有詞,現在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白蕪拍拍手,“真有意思啊。我們再回到一開始的問題,為什麼你家蠟燭裏有砒霜呢?”
她轉頭問玉兒,“玉兒姐姐,他們對你不軌是在哪兒?”
玉兒愣了一下,雖然心中有些抵觸,但還是努力回想著,回答了這個問題,“我記得,當時我在打掃的是大夫人的房間,他們兩個就突然來了。”
“嗯,王大順的媳婦懷了孕,她房間裏的蠟燭有砒霜,這件事王二順還知道。”
白蕪慢條斯理,非常清晰地羅列出了種種疑點。
“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想不用我說了吧?”
李氏滿腦子算計,也還算聰明,聽了這話頓時看向王二順,“砒霜是你放的?”
王二順嚇得六神無主,“不是我,不是……”
“啪!”
李氏狠狠甩了王二順一記耳光。
“混賬東西!還想騙我?!”
麵對李氏的怒斥,王二順跪在地上,抱著母親的腿哭喊道,“不是啊娘,我不是想害她啊!我隻是擔心她比金花先生出孩子來,您就把家產全給大哥他們了……”
眾人嘩然。
鬧來鬧去,原來是家產之爭。
王二順垂涎家產,所以往蠟燭裏放了砒霜,想趁著點燃蠟燭時揮發出毒素,這樣一來娟子就算不死,肚裏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隻是沒想到,他和王大順差點兒害死玉兒,也牽扯出了這件事大白於天下,真可謂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娟子的臉都白了,下意識地遠離了身旁的金花。
金花則和她男人一樣,嚇得手足無措。
而王大順,卻是瘋了一樣撲過來,和自己的兄弟扭打起來,“你敢對我兒子下手,我弄死你,弄死你……”
“真難看。”墨懷柳皺眉道。
旁邊的洪福拍拍手,他的仆役們立刻將王家兄弟倆拉開,架著兩人走了。
“白家的小崽子,別再讓我看見你!”
李氏朝白蕪咬牙切齒地丟下一句話後,便急忙忙去追兒子,金花和娟子也隻能跟在婆婆身後,
這場鬧劇終於結束,看熱鬧的人也陸續散開,元忠則請眾人來自己的醫藥堂。
眾人坐定,玉兒小聲問洪福,“這位大爺,他們會被送到哪兒去啊?”
“官府。”
洪福顧及著玉兒的情緒,說話都柔聲細語的。
“他們鬧成這樣,是該去大牢裏坐坐了。”
本以為玉兒能鬆口氣,可她卻連連搖頭,滿臉驚恐,“使不得,使不得呀!這兩人說他們和縣太爺是親戚,想必官府跟他們也是沆瀣一氣,不會拿他們怎麼樣的!”
白蕪一臉好奇,“這就奇怪了,我們家也認識本地縣令,而李老太又是我奶奶的弟媳,怎麼沒聽說過我們之間有這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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