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亂作一團,白蕪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讓那些家丁毒發身亡,所以她幾乎是一路小跑著穿梭的。
一條湛清碧綠的毒蛇似乎看準了這個小丫頭好欺負,蜿蜒著朝她爬過來。
“滾開!”
墨懷柳緊隨其後,一聲怒喝,毒蛇頓時像是被抽了筋一般,竟然伏地顫抖,不敢再前進分毫。
動物本能總是最敏感的,它們能夠依靠最原始的直覺來判斷即將到來的危險。
如今,一股人察覺不到的殺氣悄然彌漫開,那些毒蛇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壓迫感,正從墨懷柳身上釋放出來,紛紛扭動著身子爬開,誰也不敢來招惹。
墨懷柳陰沉著臉護在白蕪身後,就這樣給自己和她畫出了一個保護圈一般,凡是他們所到之處,毒蛇退避三舍,根本不敢近身。
這就讓白蕪能夠安全地為他人療傷。
白義和玄羽也發現了墨懷柳的特殊體質,趕緊一邊後退著一邊躲過來,眾人就像是所在了一個無形的保護圈當中,隻要不踏出去一步,蛇就不敢上前。
等白蕪忙完,發現本來對墨懷柳非常不屑的哥哥,此時正緊貼著他,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將墨懷柳掛在自己身上當平安符一般。
白蕪也隻能苦中作樂地輕笑一聲,暗歎墨懷柳這個人怕鬼愁的體質是真的好用。
與此同時,隻聽“哎呀”一聲,眾人看到一個人從高牆的影子之下走出來。
那是一個廚子模樣的人,他腰間掛著一條淨是油汙的黏糊糊的圍裙,左手拿著一把菜刀,右手則把玩著一個精致小巧的哨子。
玄羽一眼就認出來,“骨哨,他就是控蛇人!”
廚子有些驚訝,“你認得骨哨?小兄弟有點見識啊,要不要跟我們混?”喵喵尒説
見玄羽不搭理自己,廚子也不跟他計較,而是用菜刀點了點墨懷柳,“你這小娃娃更有意思,我剛剛在那邊看了挺久了,蛇都怕你,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是你放蛇傷人?”墨懷柳冷冷地問。
他這一開口,廚子忽然覺得手腕沉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一樣。
但這股沉重感很快就消失,他隻當是自己的錯覺,便理直氣壯道,“是啊,我訓練這些蛇很久了,要是有人礙事,它們能趁夜色悄無聲息地把麻煩解決掉。”
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家丁們,“說實話,我還以為就這些人呢,你們突然從後院冒出來,也真是嚇我一跳。”
廚子到現在也想不通,後院大門上著鎖,多疑的掌櫃還在那邊布置了陷阱,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溜進去,又全身而退的?
“你最好祈禱這些人沒事。”玄羽指了指地上的人,臉色陰沉。“不然我要把你骨頭都打斷,給他們報仇。”
廚子笑了,“話說的還挺狠嘛。”
“你也是土匪?”
白義將竹竿橫在身前,有些緊張又有些憤怒地問。
“你們把我舅公他們怎麼了?”
他畢竟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窮凶極惡的人物,內心有些慌亂,但他盡量克製著,不想表現出來。
廚子嘲笑道,“你這話問的就很沒意思了,我們整個客棧以前都是刀口舔血的主兒,你應該問問哪個不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