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鬆開手,薛順掉在地上,捂著右手疼得又哭又喊,“我的手,我的手啊……啊,疼……”
他的手指和半個手掌都被玄羽掰斷骨折,十指連心,這簡直就是在胸口上挖肉的程度了。
“少爺,對方惹不起,咱們趕緊走吧……”
一個家丁慌忙湊上來架著薛順,另外幾人也圍過來,一群人圍著近乎疼暈過去的薛順,狼狽地逃走了。
望著他們匆匆逃走的背影,玄羽嘖了一聲,“都不夠我熱身的。”
“你們完了呀!”
此時,一個中年人驚恐地對玄羽說。
玄羽不解,“何出此言?”
中年人擺手道,“看你們不了解薛順,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玄羽想了想,點點頭,“算是吧。”
白家的玉器行在南鎮,距離大柳樹村較近,白蕪和墨懷柳經常去的也是那裏;而邀月樓在北鎮,他們不常來,因此對這裏也不甚了解。
“完咯,完咯,你們人生地不熟的更要被欺負。”中年人拍拍手,做出惋惜的樣子。“這薛順可是本地有名的小霸王,你們今天打了他雖然出氣,可是他往後一定會報複回來!”
白蕪打趣道,“大叔,我們我外地來的,真要有麻煩,我們回家去就是了,他也找不到我們。”
旁邊包著頭巾的婦人插嘴道,“這薛順心眼小得很,你們不管跑去哪兒,挖地三尺他都要找到你們。”
“那也好,省得我再去找他們麻煩了。”玄羽語出驚人。“剛才沒打痛快,他們再來,我打斷他們的狗腿。”
中年人搖搖頭,“說的什麼瘋話!你們不知道,那薛順的大哥可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雪靈突然衝過來,一下抱住白蕪的腿哭起來,“嗚嗚嗚,小姐,他們說的這薛家小霸王好可怕呀!您一定要救我啊!”
她抬起淚水盈盈的小臉兒,可憐巴巴地望著白蕪,“小姐,您收我做丫鬟,我當牛做馬也要還您的恩情!隻是這薛順實在難纏,奴婢恐怕性命不保啊!”
“你入戲還挺快……”
白蕪用隻有她和雪靈能聽到的聲音吐槽。
雪靈亦用隻有白蕪能看到的表情嘿嘿一笑,調皮至極。
很快她又恢複了悲傷委屈的神情,“小姐,其實此事全因奴婢而起,奴婢生怕那薛順找上門來,連累了您,幹脆奴婢就一頭撞死在這裏,也算是給一個交代了!”
白蕪人都傻了,“不是,你剛剛不是還讓我救你,怎麼現在突然……”
而雪靈把手一甩,爬起來轉身就要往牆根撞去。
白蕪趕忙大喊,“攔著她!”
玄羽眼疾手快,一下拽住雪靈。
雪靈掙紮著,嗚咽起來,“嗚嗚嗚,你攔著我做什麼?讓我死,我不要連累小姐!”
玄羽頗為無奈,“小丫頭,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想不開啊!區區一個薛順,有什麼好怕的?”
墨懷柳也道,“你同我們回去,我會讓人好生安排,你不必操心其他,更不用想著為了報恩而送出去一條命。”
話雖然說得得體,可墨懷柳看向雪靈的眼神卻是充滿懷疑的。
雪靈上次來的時候,墨懷柳暈了過去,自然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白蕪並不擔心墨懷柳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