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彭業的詰問,此時的韋飛已經沒有半點囂張,他隻是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低著頭戰戰兢兢地接受彭業的問詢。
“我,我……”
韋飛支支吾吾,心知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彭業挑眉,“說不出來是吧?那咱們談談其他的。方才我在人群裏聽你一口一個驍勇大將軍,怎的,這軍營裏,什麼時候有我不知道的官職了?”
“你早就來了呀?那怎麼現在才出來……唔!”
白蕪小聲嘀咕了一句,被墨懷柳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彭將軍誆他的。”
墨懷柳貼著她耳邊解釋道。
還沒等白蕪點頭,就聽到白禮怒氣衝衝的聲音,“你小子手幹嘛呢?!”
他趕緊把墨懷柳的手甩開,直接將白蕪拽到身邊抱起來,沒好氣地看著對方,“別對我妹妹動手動腳的!”
墨懷柳頗為無奈,“我沒有,我就是……”
“不敢抱但是敢摸人家臉是吧?公子可真是口是心非啊。”
此時雪靈悠悠地冒出來這麼一句,惹得墨懷柳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最後隻能憋得滿臉通紅,尷尬地跺了跺腳。
白禮聞聽此言更加緊張了,像是防賊一樣盯著墨懷柳,同時往旁邊挪了挪,仿佛再近一點兒,白蕪都要被搶走一樣。
雪靈無視了墨懷柳哀怨地瞪著自己的眼神,笑嘻嘻地跟著走到白禮旁邊,“瞧瞧,公子害羞了。”
“將軍,屬下知錯了!您饒過屬下吧,我敢保證,絕沒有下次!”
此時,韋飛的聲音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扯了回去。
不止韋飛,他帶來的幾個士官也唯唯諾諾,連著向彭業求饒。
彭業眯起眼睛,“沒有下次?”
“是啊是啊,您給個機會,也好讓我們改過自新!”一個持槍的士官急忙說道。
“可是本將少見改過自新,倒是見了不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彭業厲聲嗬斥,聲音極具震懾,不僅鎮住了韋飛等人,也惹得一直議論紛紛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韋飛,你不過一個副尉,卻假借將軍之名,縱容家眷橫行霸道,四處作亂!如此惡行,就算本將願意饒你,被你們欺壓的百姓和這律法,也不可能放過你們!”
彭業嚴肅地嗬斥著,將韋飛嚇得麵色愈發蒼白。
他咬咬牙,垂死掙紮,“將軍!屬下是管教不嚴,讓兩個小舅子做了點錯事……但這與屬下無關呐!你要問罪,拿他們便是,與我何幹?!”.伍2⓪.С○м҈
薛順聽聞韋飛這麼說,頓時火冒三丈,“你!姐夫,你這是要把我們推出去定罪啊?!”
彭業冷笑,“與你無關?哼,你利用自己的身份為他們行方便,去了官府,也可定你個從犯的罪名!”
韋飛還想辯解什麼,薛順搶先說,“這位將軍!你別聽他的,我們平日裏可沒少給他好處啊,那些個銀子金子,還有各種好東西,都有他一份的!”
韋飛氣得眼前發暈,“你、你……”
薛順振振有詞,“怎麼?覺得我不該說啊?你剛剛把我們兄弟兩個都賣了,難道還指望我給你留臉麵?”
“難怪呢,我還想著就憑韋副尉的俸祿,怎麼能穿金戴銀,如此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