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師父隻是不知道這種毒的名字,症狀和解毒方法還是有記載的,不然我剛才也不會說那番話了。”
白蕪說著,已經結束了號脈。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這個動作在以前都是沒有的。
墨懷柳注意到了這點,“怎的?”
“我不是嫌棄他,我是有點怕這個毒。”白蕪解釋道。“我用手接觸或許沒事兒,就怕待會兒手拿吃食,不小心吃進嘴裏。”
墨懷柳怔了一下,“這毒那麼厲害?”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墨懷柳又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外麵的陸三翁和陸氏。
他壓低聲音,“那他們……”
白蕪擺手道,“這個你放心,爺爺奶奶是沒事的。”
她抬起少年的手,“我剛剛給他掐了個傷口放了點兒血,想看看他具體的中毒情況。”
那少年的手腕上果然有一個掐出來的月牙形小傷口,此時傷口已經被濃稠的黑血堵住了,一眼看過去還以為這是顆痣。
墨懷柳驚呼一聲,趕忙把白蕪拽過來,責備道,“你怎麼這麼莽撞?既然這毒很厲害,你就不該直接上手去碰!
“我明明就在你身邊,你完全可以喊我幫忙,也不用親自冒險……”
“我不想讓你出事嘛,這樣就算出現什麼意外,也是我遭罪,而不用讓你受苦……”
白蕪故作委屈地說著,同時用無辜的眼神看向墨懷柳。
墨懷柳最吃這一套,剛剛因為擔憂而升騰起的幾分火氣,也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你啊。”
敗下陣來的墨懷柳歎口氣,最終也隻能無奈地捏捏白蕪的手,認命了。
兩人走出屋子,墨懷柳將手帕交給玄羽,囑咐他燒掉處理。
白蕪也借來紙筆寫下藥方,讓白禮和白信去幫忙抓藥。
等兄弟倆走後,白蕪又詢問陸三翁,“陸爺爺,這人是您的孫子嗎?”
陸三翁搖頭,“不是,我是在路邊看到他的。說來話長,當時是我收攤回去,走過那個小巷子時,看見角落裏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我走過去一看,居然是個人——就是這孩子——他就跟中毒了一樣,狀態很不好,我看他可憐,就把他背回來了。”
陸氏接話道,“打那以後我倆就一直找大夫和藥房,每天弄點兒藥煮了給他吃,比如猴兒草、馬兜鈴之類的。畢竟救都救了,總不能撒手不管。”
她長歎一聲,“可惜這孩子一直不醒。哎,真是命苦啊……”
白蕪點點頭,心道這陸老兩口倒是古道熱腸,沒有半途而廢,而是一直救人。
隻是這毒太奇特,普通大夫無法根治,如今陸老兩口能保住少年的命也是盡了全力了。
白蕪回頭看向屋內,那少年又痙攣了起來,甚至發出了痛苦的沙啞的呻吟聲。
“誰這麼恨你,給你下這種毒?”
白蕪自言自語著。
“等你醒來後,我可要好好兒問問,解開我心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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