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蕪嘟囔著，還是跟著墨懷柳進去了。
布衣坊裏隻零星有幾個客人，這裏的店夥計也有些呆滯木訥，不知是不是因為生意不好，導致他們也懶得和人說話了，隻是自顧自地聊著天。
墨懷柳隻看了一眼那些布料，伸手一指，“這邊，到這邊的，全給我包起來。”
他這番舉動，連旁邊挑選東西的幾個婦人都大吃一驚，驚歎好大的手筆，可那些店夥計就跟沒聽到一樣，隻是回頭看一眼墨懷柳，隨後跟沒事兒一樣繼續聊天。
“我說包起來。”墨懷柳提高了聲音。“聽不懂麼？”
見那些夥計還是聊天不理人，墨懷柳便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反對玄羽使個眼色。
玄羽點點頭，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伸手就要自己去拿那些布匹。
“哎哎哎——”
那些夥計終於像是活了一樣，伴隨著阻止的聲音，朝著玄羽跑過來。
“幹什麼？想搶啊？！”
領頭的一個夥計衝著玄羽嚷嚷開，另外幾個趕緊圍著那些布料，像是保護什麼貴重貨物一樣緊張地護著，同時還不忘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著玄羽。
這做賊心虛的舉動無疑證明他們有問題，隻是尚且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白蕪這樣想著，往前站了一步，大聲道，“我們剛才說了好幾遍買布，你們不搭理人，我們就隻好自己動手，怎麼就成了搶？”
“小孩子別搗亂！”
領頭夥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墨懷柳晃了晃自己的雲錦紋荷包，裏麵的銀子發出叮當碰撞的聲響。
那夥計知道他有錢，神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剛才是我們不對，給您賠個不是。”
領頭的夥計衝著墨懷柳作揖，態度卻也極是敷衍。
“不過，這幾匹布您真不能買，我們給您換一些行不行？”
“為何？”墨懷柳皺眉問道。“被人預定了麼？”
“啊，對，就是被預定了。”領頭的夥計順嘴應道。“我們做生意的得講究個誠信，對吧？先來後到的，我們也不能把別人的東西給您，要不您看看其他……”
“我出三倍的價，賣給我。”
墨懷柳打斷了店夥計的話，目光落在那些布匹上，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這上麵糾纏一樣。
領頭的夥計一時語塞，“這……”
他轉頭看看布匹，又看看墨懷柳，拍了一下腦袋，隻能賠著笑臉，“這位小公子，說實話，這些布匹也不是什麼好貨，我給您拿更好的，您看行不行？”
“巧了，我這個人性子倔，就要這幾個。”
墨懷柳挑眉，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見他這樣，白蕪和雪靈也默默跟著後退。
“既然你們不肯給，那我們隻好自己拿了。”
隨著墨懷柳一聲令下，玄羽身形一轉，推開了那些店夥計，伸手就將其中一匹布抱了起來。
那些店夥計頓時焦急地衝上去阻攔，領頭的夥計更是連滾帶爬地往櫃台後麵跑，“掌櫃的！不好了，有人來鬧事……”
“誰敢來我這裏撒野？！”
伴隨著怒音，一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掀開門簾從後麵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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