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蕪心想這大概是從寺廟裏求來的,開過光能保佑人,卻沒想到陳念說,“這是那位道長送我的。”
“謔,他好大的手筆。”白蕪驚訝道。
畢竟那金鐲子一看就不是凡物,不管那位道長是買下來的還是自己出金子找人定做的,都足以見得此人不簡單。
陳念笑道,“道長說了,我五行缺金,自然要用金鐲子補全五行,而這些祥雲紋樣,也是對我有好處的。”
她抬起手,晃了晃手上的鐲子,金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隻要我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那怪病就不會找上我啦!”
陳丘插話道,“我估摸著,是咱們送給道長的錢被人家拿去做這個金鐲子了,所以一直覺得不好意思呢。”
父女倆相視一笑,白蕪看著陳念的鐲子,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她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兒有問題,也不好意思打擾了人家的心情,便閉口不談。
陳丘似乎是心情好了一些,他看著白蕪,居然主動伸出手臂。
“白蕪小姑娘,方才你說你是大夫,那不如你來給我看看?”陳丘興致勃勃地說。“也不用緊張,隨便看看就行。”
白蕪笑了笑,知道對方這是不相信自己。
不過無所謂,她也懶得辯解。
陳念也說道,“白蕪妹妹,你最好勸勸我爹,讓他改改那個喝酒的毛病, 我勸了好多次,他都不聽!”
陳丘哈哈大笑,“小丫頭,你爹我是個生意人,這生意場上的應酬,不喝酒可不行啊!”
他說著,手臂倒是放在了石桌上。白蕪也不客氣,說聲“打擾”,便搭在他的手腕上,開始號脈。
陳丘見她小臉兒繃著,覺得她這認真的模樣甚是有趣,便打趣道,“小姑娘,可號出什麼來了?要不要我給點提示?”
“嗯……”
白蕪皺著眉頭。
“肺熱熾盛灼律成痰……髒腑虛寒且易腹痛……”
白蕪嘴裏念念有詞,並沒有在意陳氏父女的反應,隻是自顧自地說著。
陳丘卻是傻了眼,就連旁邊本來笑著的陳念,此刻也收斂了表情,換上滿臉的驚訝。
饒是這兩人不懂醫術,可他們也能聽懂個大概。
於是他們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白蕪,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白蕪結束了號脈,問,“陳伯伯,您是不是多喉中痰鳴,又經常腹冷、腹痛的呀?”
陳丘隻是愣愣地看著她,嘴巴張大得仿若能吞下一個西瓜。
白蕪繼續說,“您不說話,我就當是了。這些病症都是您年輕的時候積勞成疾導致的,念姐姐說得對,您確實不應當繼續喝酒了。
“我猜想您年輕時做生意沒少應酬,整日飲酒,這才落下了腹冷腹痛的毛病,而喉中痰鳴,自然也是相關並發症了。”
她習慣性地去拿針盒,“不過倒是也不難治,神闕穴、氣海穴和太衝穴多灸幾次……”
“啪!”
陳念忽然按住了白蕪的手,把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