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蕪點點頭,招呼陳念和自己一起,把範奇等人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
範奇等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爬起來,疑惑又迷茫地互相看看,顯然都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還是範奇最先反應過來,他想到自己剛才種種失態的模樣,隻覺得怒火攻心,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幾人都大卸八塊才能解心頭之恨。
“你個死崽子,得罪了我,你以為你還能在京城混下去嗎?!”
範奇暴跳如雷,衝著白蕪怒吼道。
白蕪壓根兒沒搭理他,隻是將那些銀針細心收好,用手帕包著丟了。
陳念忍不住問,“白蕪,你怎麼扔了?這些銀針還好好兒的呢。”
白蕪搖搖頭,鄭重其事道,“髒了,不能用了。”
“你這銀針看上去也挺值錢的,多可惜啊。”陳念惋惜道。
她現在也氣定神閑了,任憑範奇怎麼喊,她也覺得對方肯定拿白蕪沒辦法,那就隨他生氣去吧,自己權當看樂子了。
眼看他們這樣忽視自己,範奇捂著胸口,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泛白。
白蕪往範奇身後看了看,抱著手臂說,“沒事兒,我再找人再給我打一副銀針就是了。我想,那個人會很樂意的。”
陳念好奇,“嗯?什麼人?”
白蕪用眼神示意,陳念等人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身後,範奇等人這才轉頭。
結果這一轉頭差點把他嚇出魂來,他身後站著個黑臉大漢,看著凶神惡煞的,簡直像個跑出來的惡鬼。
那黑臉大漢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少年人,雖然他長得溫潤,但不知怎的臉色陰沉,也無端透露著一股煞氣,範奇甚至覺得兩腿發抖。
“墨懷柳!你來啦!”
白蕪高興地招招手。
範奇身後的自然就是墨懷柳,以及辦完事情趕過來同他們彙合的玄羽。
墨懷柳眯起眼睛,“範家的,範奇?”
範奇也不知怎的,嘴不聽使喚,應了一聲。
放在平常,他是絕對不會這樣乖乖答話的,甚至少不了要刺撓對方一頓,今日卻一反常態。
等他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嚇傻了。
墨懷柳越過範奇,走到白蕪身邊,有點奇怪,“你們怎麼遇上了?”
他指的當然是陳家父女,白蕪推測,他也是認識他們的。
不過看陳念的表情,她顯然是第一次見墨懷柳。
而陳丘,在看到墨懷柳時先是一愣,隨即麵露驚異和尊敬之意。
他張了張嘴,剛要出聲,墨懷柳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聲張。
陳丘是個聰明人,自然懂得對方是什麼意思,於是到了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假裝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墨懷柳。
“我在路上和念姐姐遇到了,之前也有位方丈說,這是我的因緣造化呢。”
白蕪很親密地拉著陳念的手晃了晃,開心地對墨懷柳解釋。
雖然知道墨懷柳應該不會說,但白蕪還是問,“墨懷柳,你們認識嗎?”
“哦,以前做生意有過往來。”墨懷柳若無其事地說著,輕描淡寫地就用這個借口搪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