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我爺爺說過的，我也同你講過，他什麼都沒做，更不是自願走的……”
白蕪的情緒有些激動，她拉著墨懷柳的手，像是生怕他不相信一樣，仿佛全身都在用力解釋。
墨懷柳急忙安慰她，“白蕪，你先別著急，我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白蕪神色複雜地沉吟了一下，還是抬頭問道，“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墨懷柳生怕自己再說些什麼會刺激到白蕪，畢竟那是和她爺爺息息相關的事情，她不僅是生氣，估計也會很難過吧。
畢竟，自己的親人就這樣被汙蔑，被欺辱，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滋味兒，墨懷柳再清楚不過了。
“我懂。”
感同身受的墨懷柳就這樣下意識地說出了口。
迎上白蕪疑惑的目光，墨懷柳急忙擺手，“不是，我……隨口一說。”
他定了定心神，解釋道，“白丞相離開後，丞相之位一直空缺……先皇像是疑心病過度一般，不信任任何人，自然，也不肯放權。
“這也導致他心病轉重病，沒過多久，先皇撒手人寰，太子，也就是現在的聖上繼位。”
墨懷柳歎口氣，“因為我爹是他最信任同時也最親密的人，於是丞相這位置，當仁不讓，落在了他的頭上。
“我爹他一直忙於朝堂，對家務事有所疏遠，以至於家中出事，他甚至是朝服都沒脫，直接跑了回來……”
“出事？出了什麼事？”白蕪心裏一動，緊張地問。
墨懷柳很少提及他的母親，再加上這次來到京城，墨懷柳也未曾帶她拜訪過他的父母，就連墨暉都沒說起自己的夫人，因此白蕪猜測，墨懷柳的母親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想到這裏，白蕪心中又湧出一股心疼。
她捏了捏墨懷柳的手，又握住，像是要透過手掌的接觸，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讓他不必傷心難過。
墨懷柳自然能理解白蕪的好意，他輕歎一聲，輕輕抽走手，低聲道，“謝謝。”
緊跟著，像是怕白蕪誤會一樣，墨懷柳解釋道，“我手心出汗，當心你嫌棄。”
說罷他還攤開手掌，讓白蕪親眼看到他掌心裏那細密的汗珠。
他這番小心翼翼，反倒讓白蕪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會因為這些耍小性子……”
轉念一想，自己也確實因為點心不好吃等無關輕重的小事情鬧過小脾氣。
雖然隻需要墨懷柳哄兩句就好，雖然白蕪覺得自己隻是個孩童，偶爾任性一回也無妨，但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還是有些心虛。
於是白蕪低頭換了個話題道，“很少見你手心出汗……看來這件事，真的讓你很難過。”
她指的當然是能讓墨暉這個堂堂丞相，朝服都沒脫就急著趕回家的事情了。
墨懷柳故作雲淡風輕，“沒事，都過去了。現在……大體安好。”
他不願說，便也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講，“家裏出了一些風波後，也還算平靜，後來我奶奶身體不好，我爹想著讓她去鄉下靜養。
“我在京城無事可做，又不放心奶奶，再加上……有些事情，我想我暫時避開會比較好，於是我陪著奶奶去了鄉下，也就有了和你們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