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控製住自己的是陳丘,他怒吼一聲,一腳蹬在天青子胸口,直接把他踢飛了出去。
天青子痛苦萬分,慘叫連連,哀嚎不已。
陳念急忙拉住父親,勸著他,“爹,您別動怒!女兒沒事,您瞧,我好好兒的……”
陳丘用痛苦又複雜的眼神看著陳念,他抬起手摸了摸女兒的額頭,心中後怕不已。
若是沒遇到白蕪和墨懷,他們父女倆就一直把仇人的幫凶當做好人,帶著這樣危險的東西在身邊。
隻怕到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想到這裏,陳丘趕忙對墨懷柳和白蕪行禮,“多謝白蕪姑娘、墨小公子救命之恩!”
陳念也學著他的樣子行禮,“如果不是你們,我和爹就要遭到歹人毒手了!”
白蕪趕忙勸著陳念,“念姐姐你們快起來,不必如此,這也是我們有緣。”
她頓了頓,看向天青子的方向,像是自言自語,“可是葉妃娘娘為什麼要針對你們呢……罷了,看這天青子的樣子,他今天也說不出什麼了。”
陳丘苦笑一聲,“這個問題,我倒是知道原因。我曾是大齊商會的會長,當年也算在朝為官,後來因為腿疾,我才早早離任閑居在家。
“彼時新帝登基,冊封東宮西宮,東宮為貴妃,甚至是未來的皇後;西宮則為妃,矮東宮一頭,當時有葉妃與如今的梅貴妃兩個人選。
“我與墨丞相等人是一派,覺得梅貴妃溫婉賢淑,更擔得起未來的母儀天下,而葉妃雖然貌美,卻心高氣傲飛揚跋扈,難成大統。
“陛下最終聽從了我們的勸諫,冊封了梅貴妃入主東宮,葉妃則是西宮。從那以後,葉妃似乎就恨上我們了。”
陳丘不自然地摸摸鼻子,看向墨懷柳,“這樣想來倒也確實詭異,好像除了我以外,當年勸陛下封梅貴妃的幾人,或多或少都遭了災……”
白蕪也看向墨懷柳。
她想起他曾說過自己母親的故事,既然墨暉無恙,難道葉妃的報應到了他的妻子、墨懷柳的母親身上?
墨懷柳長歎一聲,久久不言。
白蕪懂得他的心情,於是朝其他人揮揮手,拉著墨懷柳出去了。
一路上白蕪也不說話,就隻是拉著墨懷柳在這個道觀裏走來走去,權當散心。
最終,墨懷柳終於停下腳步,也開了口,“……我的母親,是當朝聖上的親妹妹。”
白蕪故作驚訝地笑道,“原來墨伯伯還是個駙馬。”
墨懷柳也跟著笑了一聲,“是啊,沒想到……我母親是個很好的人,後來她不知怎的,突然染了怪病,總會時不時地發狂傷人,我爹無奈,將她關在家裏。這麼多年,找了很多大夫,卻也沒能治好。”
白蕪隱約猜到了什麼,“難道也和葉妃有關?”
墨懷柳點頭,“我本來不確定的,但是今天聽天青子和陳伯伯那麼說,我忽然也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