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在床上躺了三天,付鑫就催促著他起來。李淵身上倒是沒有重傷,全是各種擦傷,輕度燙傷等不太要命地小傷。最嚴重地反倒是嘴唇上的一道口子,嘴唇上翻的模樣醜的嚇人。據付鑫猜測這個傷口可能是李淵從空中掉下來的時候在煙囪的邊沿磕的,剛見到李淵的時候,付鑫看到李淵的嘴就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追擊者。
鑒於李淵嘴上的傷的確不容易愈合,付鑫就讓李淵繼續纏著一臉的紗布工作——船上可沒有不幹活的人。
付鑫給了李淵一套皺巴巴的工作服,告訴他他的工作就是在船上打雜,一個月600。
李淵非常無奈,隻得答應。付鑫隨後帶他去了另外一個小房間,這是李淵醒過來以後第一次離開這裏。付鑫介紹了船上的隊長老黃,讓老黃隨便給李淵一個地方。老黃對付鑫倒是非常尊敬,連連答應。等付鑫走了,老黃才看了李淵一眼,說道:“算你小子命大,落到了我們船上。不然你早就喂魚了。這樣吧,你就負責船上的衛生,哪裏髒了你就擦哪裏。還有,刷盤子也是你的活。”
李淵老老實實的說了聲是,老黃挖了挖耳朵,說道:“我告訴你哪裏不能去,跟我走。”
從船上轉了個遍,李淵這才知道這艘船是幹什麼的。這艘白楊2號是一艘貨船,船屬於煙台的一家大公司,付鑫既是船長又是船上的醫生,他負責管理船上的十幾號人,但平常他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一切都是老黃說了算。這艘船從煙台出發,先從俄羅斯的一個碼頭裝貨,然後運到澳大利亞。船艙裏運的全是酒,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大火,所以這個地方是絕對不能進的。除了這裏,付鑫和老黃的房間不允許進,船員的房間不能隨便進,進去的時候必須先敲門,得到船員的允許才可以。沒事的時候就在休息室呆著。
不管老黃說什麼,李淵就是一個子“是”。就這樣在船上幹了一個星期,李淵漸漸和船員們熟悉起來,他的嘴唇也好了,但是留下了一道疤,看上去就像是有三層嘴唇。那些船員都笑他,說他學別人割雙眼皮,卻割了一個雙嘴唇。
李淵一麵忍受著無聊的海上生活,一邊更加想念起家人來。他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李緣晚上肯定會晚睡覺,他可不想讓李緣小小年紀就變成工作狂。這讓他心急火燎的。他期盼著白靈能夠盡早發現他失蹤而派人來找他,卻又擔心白靈趁他不在闖入地下城發現李緣的秘密。他甚至開始想念起白梅來,到了晚上李淵就會忍不住想念起白梅那柔滑優美的大腿和那若有若無的馨香。他當然也忘不了白靈那豐滿而充滿彈性的胸部,要不是考這點YY的念頭安慰自己,李淵恐怕就要瘋了。在這個孤寂的完全由男人組成的世界,任何人都會更加渴望異性的陪伴。李淵非常佩服那些古代寺廟裏的和尚,他們是怎麼度過那些難熬的日子的?
還有,沒有人給天皇做飯,它會不會餓死?考慮到它原來就是條流浪狗,會不會幹回老本行?
又過了幾天,白楊2號終於來到了離目的地不遠的地方。老黃叫所有人小心,絕對不允許胡亂發信號,和家人聯係。李淵見老黃神神秘秘的樣子,心說:“他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樣子,難不成船上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時付鑫出現了,他跟老黃耳語幾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幾天他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老黃甚至都不允許他打掃船艙的衛生,李淵隻得把休息室打掃得富麗堂皇,幹淨的都不像話了。
到了晚上,老黃命令所有人準備好,將船駛向某個地點。隻有李淵被命令呆在床上睡覺。李淵睡覺的地方沒有窗戶,他的房門被老黃從外麵鎖上了,要是遇上了進水,逃都逃不了,就跟泰坦尼克號上得邁克一樣,冤死了。
等門外麵安靜下來,李淵從床單下拿出一根鋸條,嘿嘿一笑。
等李淵鋸斷鎖出來的時候,聽見甲板上竟然非常熱鬧,他正想走上甲板偷偷看一眼,沒想到味兒哥從上麵慌慌張張的跳了下來。見到李淵後他嚇了一跳,輕聲叫道:“誰?”
“味哥,我,見習生。”李淵答道。
“你啊。”味兒哥鬆了一口氣,道:“味兒了,被警察逮著了。”這個味兒哥平常喜歡用‘味兒’來代替“糟糕”“壞了”等詞。所以大家就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味兒哥。
“警察來幹什麼?”李淵低聲問道,心裏隱隱猜到了一點,但是他不敢肯定。
“你別問了,回去。”味兒哥把李淵推回他的房間,關上了鐵門。
“藏也沒用,警察要是找的話,肯定會找到我們。”李淵說道。
“那可不一定。”味兒哥打開了角落的一個破舊的鐵櫃子。那裏麵放了一些沒用的衣服,鞋子,破布頭。一打開櫃子,頓時一股黴味彌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