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我們做朋友吧。”
陳劉兩人當了路人甲,歹徒已經被製服,地上還殘留了一些血水,以及一隻被爆頭的蜈蚣。
眼前磕著糖果的幽蘭,坐在樹上隨意地擺著雙腿。
這種躺贏的感覺,很不適,卻又很舒服。
陳劉附身下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佝僂老人,而那隻將臣的甲蟲,也飛到了老人的鼻尖,確定了他就是他們在追蹤的那個人。
“這花?”
他注意到在佝僂老人的額間,又一朵幽藍色的花朵在淡淡地閃爍著光芒。
幽蘭隨口解釋道:
“剛才想順便審一審他,結果沒成想他身上設有禁製。涉及到隱秘的信息,隻要一問,他的腦袋就要炸。本來想著任他炸了得了,但你倆應該要拿他回去交差,便給他下了了封印。”
“不是,我是想問是因為這花是幽藍色,你才叫幽蘭的嗎?”
“……”
她確定陳劉在犯賤,但他這賤居然犯對了。
幽蘭原名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不重要。
她現在這個名字,確實是在九品升八品的時候,根據術法的性質決定的。
那幽藍色的花朵,確實是她名字的由來。
不過,幽蘭不打算這麼白白被戲弄。
她也要玩上一玩。
“你說要是我把你倆在這裏殺了,會有人知道嗎?”
張春表示與我無關!
陳劉則認真思考,回答道:
“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張大哥估摸著就曝屍荒野了,但我家小沅兒,應該會來找我,或許能有個衣冠塚。”
張春表示你他娘的不能給我立一個?單身狗墳墓都不配有?
幽蘭仔細想了想,說道:
“那把薑沅也殺了,先煎後殺!”
“那敢情橘勢大好。”
“什麼意思……”
兩個人的犯賤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癱在地上的老頭子已經醒來了。
張春上去就是一個滑鏟,給老頭子踹飛去三四丈遠。
陳劉和幽蘭一陣白眼,張春發泄完了就拖著佝僂老人的後腿,一路地拖行遠去。
一路上的碎石、灌木與其他尖銳、肮髒的各種東西,不停地劃過佝僂老人的身體與腦袋,而被封印的他,卻絲毫都不能反抗。
幾個人當然不在乎,反正他也是罪有應得。
上百號人命,若不是還有用,他們並不介意挫骨揚灰。
……
京城內,打杆處,準備了一些時日的袁平打算先出門去,看看那位說要學刀的人,學得如何。
袁平還打算教他一些實用的法門,免得打杆人的考核沒過,反而白白送了性命。
“記得他好像是京兆府的捕頭……去看看。”
袁平關上破破爛爛的大門,在上麵貼了一個“暫停營業”的告示,腰間別著一把教學用的樸刀,便向京兆府衙門走去。
與此同時,在欽天監的頂樓,老監正先後迎來了兩撥客人。
前麵的,是一名六根清淨的出家人,更是靈鷲山之外,唯一被稱為三藏的佛門大法師。
律藏、經藏、論藏三絕者,整個佛門曆史上都不曾有多少。
佛陀之外,大概隻有靈鷲山的東來佛祖、大智慧靈光菩薩與這位玄真法師,可以稱為三藏。
“阿彌陀佛,監正施主,許久不見了。”
“上次還是在上次了啊。”